“不得不說江南的蠶是最好的,希望江南的蠶到了嶺南,能提高嶺南的蠶的質量。”趙曜摸著下巴說道,“不知道江南的蠶和嶺南的蠶生出來的蠶寶寶好不好。”
“應該比嶺南本地的蠶要好一些。”在養蠶和種桑,還有織布這方面,賀蓮芳是沒有想到,但是趙曜卻想到了。他當時聽趙曜說要把江南的蠶、桑樹、織布機送到嶺南時,他還不理解,覺得趙曜未免有些婆婆媽媽。但是,趙曜卻告訴他,養蠶和織布自古以來都非常重要,讓嶺南那邊的養蠶和織布變好,那么嶺南百姓的生活也會變好。再者,養蠶、織布、刺繡能讓嶺南百姓賺錢養活自己。
“希望嶺南日后能織出好的布料。”只要織出好的布料,就能賣到安南和暹羅等外邦,到時候能賺不少錢。
“差點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賀蓮芳忽地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忙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給趙曜,“你看看。”
見賀蓮芳的神色有些凝重,趙曜的心里咯噔了下。他邊接過信,邊問道“出了什么事情”
“嶺南有一條河叫嶺河,你知道吧”
“知道啊,嶺河貫穿整個嶺南,是嶺南最大的河流。”趙曜問道,“嶺河出事了”
“今年的嶺河又不太平,很有可能又要漲水。”嶺南那邊的雨水一向都很多,每到夏天還經常下暴雨。如果暴雨過多,就會導致嶺河的水位上升,然后就會鬧洪災。
嶺南那邊時常鬧洪災,三年一小災,五年一大災,真的不是在騙人。
朝廷對嶺南的管理一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嶺南那邊發洪水,朝廷只會敷衍一下,不會真的派人去賑災修河。
趙曜看完信,眉頭緊皺起來,臉色有些沉重。
“看來,等我去了嶺南,還要修河。”朝廷不管嶺河,那只有他這個嶺南王管。他總不能不管嶺南百姓的死活吧。“這修河要花不少錢,幸好我機智地問父皇要了三層的茶稅。”
“嶺河修好,能造福嶺南許多年。”
“我發現嶺南就是個吞金獸,處處都要花錢,而且花的錢還不少。”趙曜眼神哀怨地瞅著賀蓮芳,“二叔,你可把我坑慘了哦。”
“建設嶺南是要不少錢,等建設好后,嶺南能給你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
“這倒是,不過一想到要去嶺南就要花很多錢,我就心疼。”
“你什么時候變成守財奴呢”
“二叔,你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賀蓮芳懶得跟趙曜說錢的事情,“我又派人從北邊和西邊買了不少人,已經送往嶺南了。”
正在喝茶的趙曜,聽到這話嚇得嗆到了,一張臉頓時咳得通紅。
“又買,這次又買了多少人”
賀蓮芳輕描淡寫地說道“不多,就幾百人。”
趙曜猛地站起身,大叫道“就幾百人”
聽到趙曜這般大呼小叫,賀蓮芳有些嫌棄地說道“幾百人又不多,你大驚小怪什么。”
“幾百人還不多”趙曜坐了回去,把身子湊到賀蓮芳的面前,“二叔,你這些年買的人,加收留的人,差不多有兩三萬人了吧,這還不多嗎”
“你覺得兩三萬人多”
趙曜聽到這話,沒有忍住地翻了一個白眼“我一個親王養兩三萬私兵,這還不多么”
賀蓮芳語氣非常不屑地說道“兩三萬多個屁。”
“二叔,跟你以前掌管幾十萬大軍相比,那肯定不多,但是跟其他親王相比,兩三萬人嚴重超標了。如果讓朝中大臣知道,他們肯定以為我要造反。”按照規定,大周親王的親兵和侍衛加起來,只能有五千人,絕不能超過五千人。一旦超過五千人,就會被判定擅自養私兵。養私兵的罪責非常大,會被認為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