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順娥是個堅強豁達的女人,得知這個不幸的診斷時,當時也是痛不欲生,但是她比丈夫要冷靜很多,她想,孩子已經上中學,家里這些年的積蓄讓他上完大學應該夠用,所以事已至此,她也接受現實,但不想治病花太多錢。
“能行這醫生技術很厲害,我打聽過。”袁玉林鼓勵妻子。
“你說這個好心人怎么知道我們情
況,又是給慰問金,又是指引我們去看病”聶順娥想起這事還是好心人促成的。
袁玉林說“他們不是說是慈善機構嗎,專門無償為一些陷于絕境的病人服務的,他們還叮囑,要我們與他們保持聯系,他們要跟蹤我們的治療情況,有任何問題要記得聯系他們,他們可以幫助我們。”
“嗯,還是好人多,要不是這好心人,我們真不知道還有這么好的醫生和醫院。”聶順娥非常感激這個慈善機構。
要不是這個慈善機構出手相助,他們真的已經放棄治療,現在又重新燃起希望。
“以后,我們得好好感謝人家。“袁玉林說道。
對于任何人的幫助,倆夫妻會記在心里,絕對不會忘記。
其實袁玉林和聶順娥夫妻非常善良,他們的夜宵車每晚會限量免費一些食物,以幫助流浪者和身無分文的落魄者,這樣堅持了很多年,附近很多人都認識他們,知道他們的善舉。
夫妻倆認為,或許是好人好報,所以現在別人來幫助他們,及時指引治病的方向。
這種需要體外切除的復雜腹腔腫瘤是最好的教學病例,患者還沒有來,楊平就開始給他們講講課。
這種比較比較前沿的手術方法其實可以應用于很多專科,比如一些心臟腫瘤,受制于心臟固定的解剖位置和解剖關系無法徹底切除,可以將將心臟及周圍器官完全切取,再從體內拿出來,這樣心臟就是完全離體,可以放到無菌臺上三百六十度任意擺放,切除腫瘤就非常方便,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完全不受解剖限制。
將腫瘤切完之后,再將心臟移植回人體,相當于再做一臺心臟移植手術。
風險肯定很高,但是對腫瘤切除來說,確實十分方便,將原本很難做的腫瘤切除變得相對簡單很多。
“以前有個日本患者是胸腔的腫瘤,教授就是計劃將心臟和雙肺連接大血管一起拿出來,在體外將腫瘤徹底切除后再回植。”宋子墨看著這個病人影像圖像,想起以前的類似病例。
為了切除腫瘤,將心肺全部拿出來,然后再回植,這是什么神仙操作,真是藝高人膽大。
夏書聽得瞠目結舌,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聞所未聞的操作。
其他人在外科研究所呆的時間長,對這些已經習慣,所以反應沒這么大。
“這個病人其實難度沒有那個日本人那么大,但是涉及到的器官太多,一共涉及八個器官,所以也比較難。”楊平指著屏幕上的圖片。
宋子墨知道,也只有教授這種神人可以如此膽大,要是其他任何醫生,怎么敢于這么做,這么多器官拿出來腫瘤切得是否干凈先不說,八個器官的移植,還可能是殘缺不全的器官,手術量巨大,而且細節都要做到位,萬一出現一個器官壞死,根本沒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