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吧!”符曉濤的母親比較坦然,相對于以前的稀里糊涂,現在已經是進步很大。
但是符曉濤的父親卻沒有這么樂觀,他覺得現在的情況更加糟糕,以前不知道是什么病,起碼心里是煩惱,絕望還談不上,現在知道是什么病,而且治好的希望非常渺茫,現在的心情是絕望。
符曉濤跟父母都不一樣,他去做檢查的時候,看到走廊里羅進的畫報,符曉濤知道羅進的勵志故事,榜樣的精神力量是無窮的,符曉濤絕對像羅進那樣,只要有一線希望就百分之兩百去爭取。
“就按你們方法治療吧,我能再見見楊教授嗎?”符曉濤提出來。
蔣主任說:“我幫你聯系他,他很忙,時間暫時不確定。”
對于卡斯爾曼病,溫儒正的自信是有道理的,因為這個疾病目前報道的案例只有個位數,雖然報道的是個位數,但是存在人群中遠遠不是這個數,因為絕大多數醫生不認識這個病,也就是這種病人從來沒有弄清楚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敬業的溫博士在鉆研病理知識的時候,每天從早到晚要閱讀大量的文獻,然后對一些罕見病更是將那些病理特征不管是文字還是圖片都弄得滾瓜爛熟,沒想到這種罕見的疾病也讓溫儒正碰到,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是一切被楊平不到一分鐘擊碎。
溫儒正估計過當時楊平看病理切片的時間,真的沒有超過一分鐘,特么就算猜也不會這么快吧。
第二天早上,病理科早交班的時候,溫儒正向大家報告這一例極具價值的經典病理切片,本來他應該是無比驕傲的,可是現在的他卻無精打采,整個報告過程顯得木然無趣。
這絕對不是溫博士平時的形象,因為平時的溫博士講解病理切片,尤其是極具價值的病理切片,那是眉飛色舞,口若懸河,三天三夜不會說重復的話。
今天的溫博士拿著這么稀世的病理切片,居然用十幾分鐘的枯燥的語言草草了事,怎么回事。
大家猜測溫博士一定是受到什么打擊,可是一個曾經敢于裸奔的人還有什么能夠打倒他?
失戀,一定是失戀,溫博士很可能追求腫瘤科的那位女博士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失敗,失戀,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尤其在短期內,同事們都這樣猜測,因為對于成天泡在病理科從早到晚研究病理切片的溫博士,大家實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會讓他如此垂頭喪氣。
早交班之后,關主任旁敲側擊地向同事了解溫儒正的情況,好端端的精神小伙怎么變得跟木頭似的,大家一致認為問題出在個人感情上。
為了解開溫博士心中的疙瘩,關主任將溫儒正叫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給他倒上一杯水,溫儒正木然的接過杯子放在桌上,一聲不吭。
“小溫呀,你還年輕,不要以一木而障森林,自己把自己鎖定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就沒意思,現在的年輕人哪個不是談幾次戀愛,我那時不也是這樣,談了幾個才成。”
關主任以自己為故事的主角,編造一些所謂的經歷來開導溫博士,主要覺得這樣容易讓溫博士有共鳴感,容易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