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中國的花生醬是陰性,這次美國花生醬是陽性?真是神奇!”跟著楊平的研究生小羅很久憋出一句話,但是被張林又瞪了一眼。
“他的花生醬呢?還在不在?”楊平問道。
“被病房的護士封存了。”病房的醫生回答。
這個盧卡斯也挺作的,明明知道自己對花生醬過敏,偏偏一定要去試試。
盧卡斯現在生命體征平穩,也沒有楊平什么事,所以看完盧卡斯,楊平還要趕著去手術室。
從icu出來,王主任一直送到楊平到門口,這個患者的手術是楊平主刀的,所以楊平經常會過來看。門口的盧卡斯的家屬想找楊平聊聊,了解一下病情。
但是楊平現在沒有空跟他聊病情,再說現在這種情況,icu醫生才是診療主力,但是為了表示手術團隊對患者的重視,楊平留下張林在這種參與同家屬的溝通。
“盧卡斯的家屬里有個新來的,是他哥哥,挺兇的,說話很難聽,你要注意點。”icu醫生提醒張林。
“怎么會發生這種情況,在你們醫院出現這種低級錯誤,我對你們很失望。”
在會談室里,icu的醫生還沒開口,患者家屬傲慢地先開口,這個家屬是盧卡斯的哥哥,剛剛來沒多久,聽說在美國還是什么州議員。
張林抬了抬眼鏡:“不應該是你對我們失望,而是我們對你失望,明明知道自己花生醬過敏,為什么非要去吃?你這不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一個成年人為什么犯這種低級錯誤,匪夷所思。”
議員被懟了之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估計他沒想到醫生會懟他。
“醫生說他已經對花生醬脫敏,所以他吃。”議員氣憤地說。
“哪個醫生說的?”張林追問。
“我們美國的醫生。”議員回答。
“那你應該去對你們美國醫生說對他很失望,而不是對我們,明白嗎?要不是我們搶救及時,他已經沒命了,以后不要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不是每次都能這么好運氣的。”
“可是,明明上次可以吃花生醬。”
“他上次吃的是中國花生醬,這次吃的是美國花生醬,不是一回事。”
議員和其它家屬一臉懵逼的樣子。
“一副沒見識的樣子,給誰臉色看呢,瞧不起誰呢?特么自己作死,回頭還對我們醫生失望,我還對你們失望呢。”張林自言自語罵罵咧咧的。
“還有,提醒你們一下,以后跟我們醫生說話禮貌一點,學會尊重人。”張林說道。
議員的臉通紅:“對不起。”
用英語懟人也挺爽的,雖然張林的英語不算太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