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見他們兩個人的勁頭,也知道沒辦法了,只能轉身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賈張氏就氣鼓鼓地背著手來到了易中海家。她昨晚一夜沒睡好,心里全是對易中海的憤恨,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來興師問罪。
易中海正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喝著棒子面粥。看到賈張氏氣勢洶洶地走進來,他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假模假樣地說道:“喲,老嫂子,這么早啊,要不就在家里吃一口再走?”
賈張氏哪里聽得進他這虛情假意的話,怒目圓睜,大聲罵道:“易中海,你個老東西,別在這兒假惺惺的了!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算賬的!”說著,她一個箭步沖上去,伸手就將易中海手里的粥碗一把奪過來,狠狠地扣在了易中海的臉上。
滾燙的棒子面粥順著易中海的臉流了下來,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愣住了,整個人呆坐在那里,臉上還掛著粥糊,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氣得渾身發抖,大聲吼道:“賈張氏,你瘋了吧!你這是干什么?”
賈張氏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說道:“我瘋了?你才瘋了呢!你說,是不是你在背后給劉家人說閻解曠的壞話,壞了我的好事兒?”
易中海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粥,瞪著賈張氏說道:“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我什么時候說閻解曠壞話了?你這簡直是無理取鬧!”
“還敢嘴硬!”賈張氏氣得跳腳,“我家棒梗親眼看見你昨天傍晚跟一個農村老漢嘀咕,那老漢就是劉華她爹!不是你在背后搞鬼,還能有誰?你說,你為啥要這么做?是不是嫉妒我能掙那媒人錢?”
易中海一聽,心里暗暗叫苦,他沒想到棒梗看到了自己和劉山交談。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我跟那老漢就是閑聊幾句,哪知道他是劉華她爹呀。
再說了,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閻解曠那孩子做事確實有時候不靠譜,我這也是為那姑娘好,不想她將來受苦。”
“哼,你少在這兒裝好人!”賈張氏不依不饒,“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故意攪黃這事兒。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這事兒沒完!”
此時,易中海家的院子里已經圍了不少聽到動靜趕來的鄰居。大家看著這混亂的場面,都在一旁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賈張氏見人越聚越多,覺得機會來了,立馬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訴起來:“大家伙兒可都給我評評理啊!我這好心好意幫著閻家小子解曠介紹對象,那姑娘家條件也不錯,本來這事兒都快成了,結果呢,全被易中海這個老東西給攪合了!”
她一邊哭,一邊用手指著易中海,繼續說道:“他呀,跑去跟人家姑娘的爹說解曠這孩子不靠譜,把人家嚇得,直接就把我給趕走了。
我大半夜的,一個人從城郊走回來,差點沒被狼給吃了啊!你們說說,他易中海這事兒辦得還有點人味兒嗎?”
鄰居們聽了賈張氏的哭訴,不禁紛紛點頭,覺得易中海這事兒確實辦得不地道。
“易中海,你這就不對了呀,人家賈張氏好心做媒,你咋能在背后使壞呢?”
“就是啊,就算閻解曠真有啥問題,你也不該背著人家去跟女方家長說,這不是壞了一樁好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