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強硬瞬間消失,變得蒼白而驚恐,連忙舉起雙手,語無倫次地解釋:“別……別開槍!我錯了,我真不是來鬧事的!我是來找三大爺的,他都失蹤一天了,我們實在是著急啊!”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保衛科長牛科長氣喘吁吁地趕來了。他身材肥胖,每走一步都像是帶著千斤重擔,肚子隨著腳步上下起伏。他遠遠看到這劍拔弩張的一幕,臉上的肥肉抖了抖,扯著嗓子喊道:“都給我住手!”
他快步上前,伸出粗壯的胳膊,一把攔住了那個即將扣動扳機的保衛干事,大聲呵斥道:“誰讓你開槍的!”那保衛干事看到牛科長,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委屈地說道:“科長,這人鬧事,還打傷了我們!”牛科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其他保衛干事,臉色一沉,大手一揮,說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傻柱一聽要被抓,頓時急了,他一邊掙扎,一邊大聲辯解:“牛科長,您聽我說,我真不是來鬧事的,我是來找三大爺的,他失蹤了……”話還沒說完,牛科長就怒目圓睜,反手給了傻柱兩巴掌,“啪!啪!”兩聲脆響在空氣中回蕩。
傻柱的臉瞬間紅腫起來,嘴角也滲出一絲血跡。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兩巴掌打得有些懵,愣愣地看著牛科長。牛科長指著傻柱的鼻子,惡狠狠地說:“還敢狡辯!在我煤球廠鬧事,就得付出代價!”
傻柱捂著臉頰,心中滿是委屈與憤怒,可又不敢再輕易開口,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周圍的住戶。
周圍的住戶們被這一幕嚇得噤若寒蟬,三大媽更是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這可怎么辦啊!我家那口子還沒找到,傻柱又要被抓了!”
住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不敢上前求情。
…
于菊花正坐在家中的小板凳上,輕輕搖晃著懷里的小何花,嘴里哼著輕柔的搖籃曲。她一邊哄著孩子,一邊時不時望向窗外,盼著傻柱能早點回家。
不一會兒,她瞧見一群住戶陸陸續續地走進大院,可人群里卻沒有傻柱的身影。于菊花心里“咯噔”一下,頓感奇怪。她趕忙把小何花輕輕放在床上,快步走出家門,一眼就看到了神色慌張的三大媽。
于菊花幾步上前,拉住三大媽的手,著急地問道:“三大媽,傻柱呢?怎么沒跟大伙一起回來?”三大媽聽到這話,臉上瞬間浮現出羞愧的神情,眼神閃躲,不敢直視于菊花的眼睛。她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于菊花見三大媽這副模樣,心里愈發不安,追問道:“三大媽,您倒是說話呀,傻柱到底咋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三大媽嘆了口氣,低下頭,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和愧疚,緩緩說道:“閨女啊,都怪我。傻柱是為了幫我找三大爺,去了煤球廠,結果和保衛干事起了沖突……現在,現在被煤球廠的牛科長給抓起來了。”
于菊花一聽,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擔憂。她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聲音也拔高了幾分:“怎么會這樣?好好的怎么就被抓起來了?三大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三大媽無奈之下,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從尋找三大爺開始,到在煤球廠與保衛干事的沖突,一五一十地跟于菊花說了一遍。
于菊花聽完,心急如焚,她在原地來回踱步,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片刻后,她停下腳步,咬了咬牙,說道:“三大媽,您先別著急,我這就想辦法把傻柱救出來!”
說完,她轉身就往屋里走去,準備收拾一下,去煤球廠看看情況。
二大媽見于菊花心急如焚,抬腳就要一個人前往煤球廠,心里一緊,趕忙上前,伸出雙手攔住了她。二大媽神色焦急,眉頭擰成了個疙瘩,語重心長地勸道:“閨女啊,你可不能就這么去了!那煤球廠保衛科的人,一個個都蠻橫不講理,你一個人去,不是白白吃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