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夏爾發出聲聲凄厲的慘叫,只感到腦中被無數根針刺穿,靈魂都在燃燒。
索默賽特瘋狂地襲來,一切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但蘭奇的身影形同一道無法逾越的銀白屏障,將所有攻擊盡數化解。
“索默賽特,后撤!小心他的雷擊!”
赫麗提珥一邊操控星光,一邊用只有他們血族之間能聽見的溝通頻道喊著。
但她的預警總是慢了一拍。
拉夏爾還來不及跑,索默賽特還來不及反應,便被蘭奇的攻擊打了個正著。
索默賽特被一連串巖石尖刺貫穿了手臂,而拉夏爾則被一記雷霆萬鈞的電擊命中胸口。
“我可是整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和在我心里讀心的老太婆對抗,你這占卜術能對我有用才是奇了怪了。”
蘭奇乘勝追擊,掌心匯聚起奪目的白光,朝著始祖們所在的方位一劃。
一道橫貫戰場的巨型光刃驟然成形,所過之處,鮮血飛濺,殘肢斷臂紛紛落下。
第三始祖拉夏爾公爵和第八始祖索默賽特侯爵還有第七始祖赫麗提珥侯爵未及閃避,身體被光刃齊齊斬斷,慘叫聲不絕于耳。
赫麗提珥見狀,終于慌了神。
她瘋狂地燃燒法力在時間線上搜尋著可以逆轉戰局的關鍵點,但每一條線都通向同樣的結局——混沌不清。
她絕望地跪倒在地,星光在眼前破碎,再也指引不出任何道路。
“為什么,沒法戰勝……”
赫麗提珥顫抖著喃喃自語。
蘭奇負手而立,俯視著傷痕累累的三個始祖。
“我說了,我會永遠擋住你們的血月壞世。”
他緩緩開口,聲音平淡。
他伸出手,一個個漆黑剔透的巖石柱拔地而起,包圍成一個堅不可摧的牢籠。
三個始祖掙扎著想要逃脫,但身體被無形的力量牢牢禁錮,動彈不得。
“對永遠的意義一無所知的你們,是時候向你們揭曉答案了。”
蘭奇不再用元素魔法和他們玩,而是使出了他的封印術,【不死永罰】和【嵌合敕令】,
“這個牢籠由我的意志凝成,起碼能維持數萬年,你們別想離開半步,在這里好好懺悔吧,直到我們再見面的那一天。”
話音剛落,巖石柱便緩緩沒入地面,帶著第七始祖赫麗提珥侯爵和第八始祖索默賽特侯爵一起沉入了無盡的深淵。
僅有最強的第三始祖拉夏爾公爵還在反抗。
“我可是僅次于真王和親王的第三始祖,想要封印我,沒有那么簡單啊啊啊!”
第三始祖拉夏爾公爵死撐著嵌合巖柱,與其角力,憤恨地喊道,
“若不是那個該死的真王拋棄了我們,我們又怎會輸給你!”
拉夏爾的赤紅眼里滿是不甘。
“所以你們其實是被拋棄的失敗品咯?”
蘭奇疑惑地盯著巖柱快要蓋上的第三始祖拉夏爾,問道。
“不是!!!”
拉夏爾聲嘶力竭地喊道。
拉夏爾公爵被無形的力量拽入了交錯的石柱中,他并未就此認命,他竭盡全力抗衡著,雙目充血,青筋暴起,嘴角溢出血沫。
“幾萬年以后再見了,拉夏爾。”
嵌合石柱如告解室的門一般在蘭奇魔力的推動下,發出沉悶的聲響,隨著縫隙慢慢關上,蘭奇和拉夏爾眼中的對方都在逐漸被黑色掩去。
“蘭克洛斯,你真以為自己贏了嗎!!你以為我們什么都沒有準備嗎?!”
拉夏爾大吼,聲音嘶啞而瘋狂,
“你以為封印了我們,一切就結束了?!”
他的話語剛落,便爆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那笑聲在血王宮的廢墟上空回蕩,似乎要將血月城的空間都撕裂。
蘭奇皺了皺眉,但并未太放在心上。
他抬手繼續封印第三始祖拉夏爾,轉身離去,準備徹底終結這血月壞世,卻聽到拉夏爾的下一句話。
“霍寧帝國已經在劫難逃了!南方的所有國民都被第二始祖的血毒感染,是我在壓制他們的魔化。一旦我被封印,霍寧的子民將全部淪為惡魔,北方的圣魄蘭特教皇領地也將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