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夏爾剛剛暴起的怒意在短暫發泄后逐漸恢復冷靜。
經過一次攻擊,他了解了對方的大致實力。
最開始落下來時對方還偽裝成了七階。
真正顯露出帶有免疫特性的封印術時,他也不再掩藏他樞機主教的實力。
如果真的是能擊敗阿斯克桑的八階頂尖封印師,那么的確不是能隨便抹殺的螞蟻。
當然,也僅僅是不花力氣和稍微多花點力氣才能殺死的區別罷了。
“所以拉夏爾,你能告訴我,你們的真王為什么不要你了嗎?”
蘭奇望著第三始祖拉夏爾,絲毫不理會拉夏爾在說什么,一心要搞明白自己想問的東西。
“”
塔莉婭太習慣蘭奇打架時的說話方式了,完全就是雞同鴨講。
剎那之間,拉夏爾太陽穴附近的血管開始抽搐。
他令自己平息怒火。
狂愛主教也許確實就是這樣一個喜歡攻心的劍冢主教,可越是面對這種生靈,就越需要心如止水。
“蘭德里教授,我雖然不清楚你是從哪聽到了有關于血族真王的事情,但是如果你想在今天獲得超越死亡的痛苦,我也會滿足你。在此之前,我還是想問問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拉夏爾抬起手,凝聚著他的浩瀚九階魔力,隨時能夠以上克下,帶走蘭德里的性命,并問道。
蘭德里如果是從北邊來的,那他知曉真王,倒也并非沒可能。
可若蘭德里給不出一個讓他滿意的答復,那么就把這個封印師送下去陪阿斯克桑好了。
“我不像蘭德里嗎?”
蘭奇理所當然地問道。
“算了,我自己來看!”
拉夏爾覺得狂愛主教像把他當傻子逗,他從未見過這種性格的樞機主教。
他的魔力暴躁升騰,無形的反制系法術漣漪在血王宮廣場上擴散,刮起狂風。
九階的驅散法術下,任何偽裝魔法都無所遁形。
反正對面那家伙肯定是用了偽裝系的法術,才變成了蘭德里教授的模樣。
“你怎么能這樣”
蘭奇驚訝地挑眉,瞥向自己額前飄舞的發絲,發現這層偽裝法術正在被不講道理地褪去。
但是沒有關系。
他早就準備了新的裝扮,配備上了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裝備卡圣魄蘭特教皇白色長袍。
霎那間。
從血王宮蔓延而出的血王神火狂舞,卻侵襲不到白袍教皇半分。
他來此之前早有飲下一口生命力狂暴的狼血,月女神庇護般的狼影傍身為他驅散著血王神火,使他不受火焰侵襲。
拉夏爾的強制驅散魔法奏效后,蘭奇被一身白衣和銀白面具罩住了,仍然沒讓拉夏爾看清的真面貌。
唯有那面具孔洞下的綠瞳,滿是慈悲,憐憫,也帶著一絲遺憾。
但這一刻,拉夏爾已經不想再看下去這人的真面貌了。
“啊啊”
拉夏爾的法術突然停下,唇齒顫抖,面色從暴躁轉瞬間變得蒼白,驟然收縮的血瞳中濃厚的恐慌如同一道黑云,遮擋住了他始祖的理智和勇氣,令他先前的穩操勝券與自信蕩然無存。
無以復加的懼意占滿拉夏爾公爵的四肢百骸。
他不懂為什么那個男人會出現在這里,為什么幾萬年后,他仍存于世!
“你這公爵,真讓我歡喜。”
白袍教皇注視著拉夏爾的眼神還是那般平和,帶著點欣慰之意說道。
“你別裝神弄鬼了!蘭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