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機遇好一些,有個好老師,但是李學武這人的功績也是實打實的,不說其他的工作措施,單論王進東那檔子事,就屬李學武辦的漂亮,那王進東也是讓領導頭疼的角色,但是在李學武的手上都沒有過去一天的招兒,就被斬落馬下。
看著李學武沉著冷靜地面對自己,付斌也是感慨,多少年沒遇到這樣的好苗子了,沒有了徐斯年所說的那種無賴的感覺,完全看不出李學武剛才在廠長辦公室已經鬧過一陣了,也沒有徐斯年說的那么的歇斯底里。
李學武見付斌在看著自己,知道這老狐貍在評估自己,這是正常的。
“對這個桉子有什么想法嗎可以說說嘛”付斌對李學武循循勸道。
李學武倒是不想跟付斌多說什么,因為現在除了董文學實在信不著任何人。
能信得著董文學那是因為自己跟董文學有利益上的捆綁,自己好對于董文學來說是好事,自己不好對于董文學來說是壞事,但是對于付斌來說,自己的上上下下對他可是沒有什么影響。
對于徐斯年說的付斌在廠長辦公室給自己求情一說,李學武都持懷疑態度,這些不能落在紙面上的話,說的再多也沒用,都是客氣話,套話,湖弄傻小子的。
“處長,我現在可是戴罪之身,您不怕我說出來給您惹麻煩啊”
李學武對著付斌也是一副輕松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大難臨頭的樣子。
付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這兩人完全沒有徐斯年所擔心的劍拔弩張,血濺五步的場面。
高手過招兒,玩的是套路,是細節,是心理戰,在楊廠長辦公室用的那招兒只能對付那種高高在上的瓷器,舍不得跟自己這個瓦罐對對砰的那種。
在付斌面前就沒有必要整那一套了,未免貽笑大方了,還真別說,玩那一套還真不一定能玩的過這個老頭兒。
“我都是快要退休的人了,要不是你這次的事情,廠長都不一定能想得起我這么一個了”
李學武看著付斌一副輕松的模樣,笑著瞇瞇著眼睛,付斌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上輩子見的太多了。
一個個都說自己要退休了,把機會讓給年輕人,一些二愣子就對這些老頭不客氣了,爭著搶著要競聘,要演講,然后就被這些準備退休的老頭兒們給教會做人了。
越是說要放權,越是說要退了,要讓出機會的人越貪戀權位,如果真想著退,那還說什么現在就可以請病假不來了嘛,這么大個機關,缺一個兩個的還能轉不起來了
“您凈忽悠我,就您的豐功偉績,要說我這樣的無名小卒不知道還有可能,要說廠長或者那些處室的處長不知道,不記得,那純屬您忽悠我呢”
付斌今天倒是很開心,看不出在廠長那里挨了罵的樣子,李學武也知道付斌準備說什么,這件事也不是付斌能做得了主的,最多也就是敲敲邊鼓。
以后還要在這個老頭子手底下混,沒必要把人都得罪了,所以李學武給兩人設立了一個輕松的談話氛圍。
付斌也看出李學武的心思,所以也沒跟李學武來那套先揚后抑,很是直白地說道:“這次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準備的,但是就目前暫時的情況來看不算是太樂觀,你別聽徐主任剛才說讓我拿意見,其實意見就在你離了廠長辦公室的時候就通過電話傳過來了”
李學武點頭道:“我理解,我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