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往出走了,留下面色難看的楊廠長一個人在辦公室,吳有慶的這句話就像一個大巴掌,打的楊廠長的臉生疼。
吳有慶出去的時候還看了看拉著李學武的徐斯年,看著兩人撕吧著冷笑了一聲,從另一處樓梯下樓去了。
徐斯年就是一個摘了尾巴的老狐貍,前面還跟李學武稱兄道弟,進了辦公室就“叛變”了,等到李學武放狠話的時候又怕李學武這個“韓安國”真的玩兒一把“死灰復燃”,到時候自己吃瓜落兒,所以在李學武“點名”的時候又及時接住了李學武的手。
等出了廠長辦公室,徐斯年拉著李學武往走廊的另一頭兒走,邊走邊說道:“哎呀,你這脾氣,我說你什么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廠長的為人,那是特別在乎面子的,你老弟這下可是要遭,趕緊找付斌處長談談,看看還能不能挽回局面”
其實去見付斌是準備好的步驟,今天一定是要付斌給李學武做談話的,這是要給李學武定性撤職的,但是徐斯年怕出問題,臨時改了談話順序,現在只能哄著李學武往付斌那屋去。
等到了付斌的門口,徐斯年這老狐貍很是油滑,敲開付斌的門,他先進了屋,準備匯報了廠長辦公室那邊兒的詳情就撤退。
哪成想李學武不按套路出牌,也沒像楊廠長辦公室那樣用徐斯年請,跟著徐斯年的屁股后面就進了屋。
徐斯年剛要給付斌介紹情況,卻見李學武大大咧咧走到門口的茶柜上,拿起一個扣著的茶杯,貓著腰從茶柜里掏出一盒茶葉給自己沏了一杯茶,然后端著茶杯就走到沙發那邊坐去了。
這一幕給徐斯年看得是眼皮直跳,眼見著李學武的“不客氣”付斌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邊給付斌匯報情況邊在心里打鼓。
都說李學武在保衛處得寵,都說這是董文學的愛徒,現在看來不盡然啊,這明明是付斌的愛將啊,怪不得付斌在楊廠長那邊要給李學武爭理呢,怪不得這小子這么狂呢。
“付處長,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廠長那邊也就是這么一說,事情怎么處理還得是您這邊給出個意見,我那邊還有事情要忙,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話都沒敢看李學武一眼,就怕被這兩人留在這兒,更怕兩人打起來,血蹦到他身上一樣,還沒等付斌客氣兩句就擺了擺手離開了。
李學武端著茶杯放在嘴邊吸熘了一口,輕輕放在了茶幾上,這時付斌摘下老花鏡拎在手上,捏了捏鼻梁走了過來,坐在了單人沙發上。
李學武見付斌把眼鏡放在了茶幾上,便正了正身子面向付斌坐好了。
“怎么了受打擊了”付斌笑呵呵地問道。
李學武沒有了對徐斯年的嬉皮笑臉,也沒有了對楊廠長的剛正不阿,坦然地對付斌說道:“那倒是沒有,就是在想這個桉子”
付斌“哈哈”一笑,用手指點了點李學武說道:“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和品質,難得的是你有一顆堅強的心和一個零活的頭腦”
李學武抽出兩只煙,遞給付斌一支,幫著付斌點了,又給自己點了,把火柴熄滅在煙灰缸里,看著硝煙飄散,這才說道:“領導嘛,就是那么回事兒,在業務上不需要他們知道的事沒必要跟他們多說,等把事情辦好了再說結果就成了”
這話說的就一語雙關了。
付斌笑呵呵地看著李學武,內心卻是暗暗心驚,這人成長的太快了,要說董文學教的好,這付斌相信,因為搭檔了一年多,已經能夠看得出董文學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但是要說都是董文學教的,那打死付斌也不會相信。
付斌就是轉業干部,他是知道轉業干部在機關單位是有多么的難混出頭的,本身適應地方的節奏就是個難題,在進入機關以后會受到各方面的困難,像是李學武這樣快速適應機關的節奏的并且能在短時間混的這么好的真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