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這女人被李學武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也是逗笑了。
「我見過的干部少有你這么風趣的」
「那是時間不太對」
李學武晃了晃身子往屋子里轉了轉,撥弄了一下留聲機的碟片。
「如果我上半夜來,我會更風趣」
這個時候的外面已經再次安靜了下來,全沒了李學武剛進院時的雞飛狗跳。
對,就是雞飛狗跳。
「如果您想來,我這里倒是隨時歡迎您來」
這女人還真是有股子說不出的勾人意味。
一顰一笑,抬手放手的每一個動作都把男人的眼珠子往她身上吸引。
李學武轉了一圈兒沒見什么能威脅到自身安全的東西,便把槍放回了槍套。
「呵,那多不好意思,您這兒人來人往的,我來多不方便啊」
這女人輕笑了一聲問道「那您說怎么著」
「怎么著嘿嘿」
李學武壞笑了一下,道「把您請回去多好啊,你方便了我也方便了」。
「哈哈哈哈」
這女人右腿疊在左腿上,胳膊肘拄在圓桌上,左手擦了一下眼角笑出的眼淚。
「您是要把我娶回家嗎」
李學武走到圓桌的另一面站定,道「您就算真是葉蓁,我也做不了袁大總統啊,所以啊,我還是想著把您請到我們那兒一好地方去」。
「那就是想讓我做外宅了」
「哪能啊,獨門獨戶,專人伺候,洗衣吃飯全包,什么都不用您干,這還都不算,您猜怎么著」
李學武從腰后面摸出一物件拎在手里道「嘿我還送您一副全鋼的金手鐲」。
「哈哈哈」
這女人捂著嘴笑個不停,絲綢的睡衣本來就是修身的,這一笑,身材玲瓏。
李學武看在眼里卻是一點兒心動都沒有。
因為李學武嘴刁,不吃別人嚼過的饃兒。
笑了一陣,這女人拿過李學武不喝的那杯水喝了一口道「看您歲數不大,官兒倒不小,剛才聽您的人管你叫科長呢」。
「甭探我的道兒了,你猜不出來」
李學武將那副全鋼的金手鐲扔在了圓桌上,說道「你在重操舊業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會有這么一天,誰來抓你區別大嗎」
「嗯,您說的對」
這女人點點頭,放下手里的茶杯說道「我是想到了會有這么一天的」。
李學武看著女人漸漸地低下頭,皺著眉頭說道「江南城皇廟和陶r亭已經埋了夠多的人了,你都爬出來了,還想著往坑里跳」
「呵呵呵」
這女人聽見李學武提起這兩個地名,倒是想起了以前每到清明和陰歷七月十五左右,就會坐著人力車去到這兩處,哭祭已經死去的姐妹。
「如果有飯轍,誰愿意再走這條路啊」
李學武用腳勾開圓桌旁的墩凳,走到前面坐了下來。
「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想說,我就坐這兒聽你說說,你要是不想說,那我就帶你回去,想辦法讓你說」
「可這兒說和跟我回去說相比,我覺得還是這兒說你舒服些」
女人挑著眉毛看了看李學武問道「能問問您年方幾何嗎」
李學武笑了笑道「過了年兒二十」。
「幼,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