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說的,就是個狗腿子」
「誰的狗腿子」
「付長華的」
「付長華又是誰」
趙玲瓏遲疑了一陣,隨后說道「他很有能量,早在西單這邊混,后來說是家里有人,幫著他謀了市場管理的差事,指著市場活著的這些人全都仰仗他的鼻息」。
「就這么點兒能量還值得你害怕」
李學武不屑地輕笑了一聲,隨后問道「知道他的關系是誰嗎」
趙玲瓏看了看李學武的神情,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怎么這么牛。
「不知道」
隨后又解釋道「菜市場的工作繁雜,大多是臨時工,用誰不用誰都是他說了算,以前的那些混子都指著他活著呢」。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原來是地賴子」。
「以你的身份當然不怕他,可我們是誰」
趙玲瓏底下了頭說道「我們的身份是永遠抹不下去的疤,一輩子都抬不起頭,還不是任他欺負」。
這倒不算是狡辯,抓的那些人也大多是從事臨時工的人,出現犯罪的情況不算出奇。
有數據記錄的,四九城抓到的,像是趙玲瓏這樣的,在七五年有五十六個。
那還是稍微富足了些的,往前倒,追求物質享受或者其他追求的,出現這種情況不算稀罕。
「告訴我他在哪兒」
「不知道,都是他來找我,我摸不到他的影兒的」
看著趙玲瓏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李學武點點頭道「他不算個事兒」。
隨后又問道「他弄的偷盜和搶劫的人去東城的事兒你知道嗎」
「知道」
趙玲瓏點頭道「這里是他和朱老八合伙兒弄的,以前沒什么出息的,也就夠個開銷,我們也就掙個生活的錢」。
「自從上個月開始,來這邊玩兒牌的人越來越多,我們掙的也越來越多,這些人很大方,這些金子就是從他們手里得到的」
李學武用手指彈了彈箱子道「這么掙錢」
趙玲瓏點點頭道「這沒什么,無非是能安全給他們瀟灑的地方不多罷了」。
這個李學武理解,就像是李學武說的那樣,貨悖而入,亦悖而出。
錢不是好道兒來的,就想著不是好道兒往出花。
搶劫和偷盜本來就是一個危險刺激的行業,來這邊瀟灑快活也是為了緩解這種情緒。
「他弄了這么多錢都不拿走的嗎怎么這么信任你放在了你這里」
趙玲瓏搖了搖頭道「大概是每周拿走一次,這是我截留下來的,和我自己的錢」。
「哦哦哦」
李學武點點頭問道「朱老八這些人是他的手下是受他領導的」
「不算是」
趙玲瓏搖了搖頭,道「自從幾年前付長華成了市場的管理者以后,朱老八他們便開始巴結他了,巴結是巴結,但不算聽他的,付長華也很少沾朱老八他們那些混混」。
「那這次呢」
「這次」
趙玲瓏想了一下說道「他沒說,朱老八也沒說,只言片語的我知道的,好像是朱老八從他那兒得了什么消息,便將這邊的收益送給付長華一半兒」。
李學武想了想問道「知道朱老八他們銷贓的渠道嗎或者說是倉庫」。
趙玲瓏看著李學武的眼睛說道「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李學武看了看趙玲瓏說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交易,但我得把話說在前頭兒」。
李學武對著兩個護衛隊員擺擺手,這兩人很是機靈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等兩人走了,李學武這才說道「你跟我提的所有的條件一定是你沒有觸犯法律底線的前提下,就你這皮肉生意說實話還真就不值得我垮區域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