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沒有車攔著得踹出多遠去
即使有車攔著也不是好事兒,現在的吉普車車門子都是鋼軋的,一點兒彈性都沒有。
李學武的這一腳和車門子的反作用力全被這小隊長接收了,現在已經坐在地上像是窒息的樣子在咳嗽了。
見李學武踹人,就有保衛瞪著眼睛想要上來動手。
可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摩托車上的劉兆倫端著槍大聲喊道“敢動丫的敢動一個試試”
這些保衛哪里敢去試探車上那個愣頭青的話,全都站住了腳步。
李學武吸了一口煙走到被自己踹得喘不上來氣的小隊長身邊,撿起了自己的證件,然后抓著這人的脖領子往后拖了拖扔在了地上。
“我問你誰干的”
小隊長捂著自己的胸口看著居高臨下的李學武只是“咳咳”地咳嗽不敢說話。
“是總廠來的李科長吧你這么做不大好吧總廠的干部都是這么隨便打人的嗎”
李學武扭頭看了看說話的人,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保衛。
“你又是哪根蔥”
李學武瞇著眼睛往前走了走。
這中年保衛見李學武走來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但覺得這樣好像怕了李學武一樣,又強自鎮定了下來停住了腳步,道“我是煉鋼廠保衛科的干事”。
李學武點點頭,站在了中年人的面前問道“煉鋼廠是不是紅星軋鋼廠的分廠”
不知道李學武為什么這么問,但這中年人還是梗著脖子說道“當然是,你”
李學武打斷了這中年保衛的話,指了指地上的小隊長繼續問道“那這個人什么級別”
中年保衛皺著眉頭回道“沒沒有級別”。
李學武拿起手上的證件對著中年人問道“那看見上級是不是得敬禮”
這中年保衛看著李學武漲紅了臉再也說不出來話。
“我問你話呢”
“是”
這中年干部被李學武的一聲大吼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答了一聲是。
可隨即便見到收起證件的李學武掄圓了胳膊就照著自己來了。
本就被嚇了一跳,現在想躲都躲不及了,只見一個大巴掌呼地一下就奔著自己臉打了過來。
“啪”
aui”
把這個多話的中年保衛一嘴巴打倒在了地上,李學武沖著邊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看著地上這個捂著臉滿眼委屈地看著自己的中年保衛罵道“草擬嗎的,知道敬禮你特么愣著干嘛呢”
罵了這么一句,李學武抬起發紅的眼睛掃向周圍站著的煉鋼廠保衛。
這些保衛都被李學武的霸道嚇到了,紛紛后腚一緊,腳后跟一并攏,“啪”地一聲立正敬禮。
李學武沒有理會這些人的敬禮,而是對著地上的中年人問道“在這里的,誰的級別最大”
這中年人囁嚅著說道“我”。
“站起來”
李學武瞪著眼睛喝了一聲,這中年保衛膽兒虛著爬了起來立正站住了。
李學武紅著眼睛問道“報告你的姓名,職務”。
這中年保衛沙啞著嗓子喊道“報告,劉正陽,煉鋼廠保衛科干事”。
李學武指了指地上景勇杰的尸體問道“怎么回事兒誰干的”
這個叫劉正陽的中年干部看了地上的尸體一眼,回道“報告,我們接到報桉,說是有兩人持槍入室搶劫、強兼,被戶主發現后逃跑,其中一人被工人持砂槍打傷,另一人打死打傷多人后帶著受傷的這人逃跑”。
這時躲在一旁的本地所的一個穿制服的走了過來說道“確實是這樣的,我們也聽到了槍聲,看到路上一輛邊三輪馱著一個血人往醫院這邊來我們就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