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座房和回收商店是一個活兒,后院帶著收拾他還給一份”
何雨水倒是對這個比較好奇,摟著于麗的腰問道“那是多少”
“這么好奇呢”
于麗笑著說道“咋地,你也想干啊”
“問問嘛”
何雨水笑著躺在了枕頭上,說道“前前后后的這么忙活,給少了可不干”。
于麗笑著給何雨水掖了掖被子,解釋道“能有多少活兒,說是三頓飯,可在家不也做嘛,再說了,你哥還做晚上飯呢”。
見爐子上的燒水壺冒了熱氣,于麗下了床,走到柜子旁拿了暖瓶放在了爐子邊上。
“就中午鹵那些豬雜兒算是活兒了,在回收商店也就動動嘴,知道我早上事兒多,小燕兒早上來了先幫我把衛生打掃好了”
何雨水眼睛示意了一下后院問道“那后院兒呢”
“后院能有多少活兒”
見水開了,于麗拎著燒水壺,拿開暖水瓶木頭塞子便往里面續開水。
這是明早兩人洗漱用的熱水,白天于麗上班不回來,何雨水也是早上走,晚上回來。
所以早上不生爐子,這屋里倒是干凈的很。
傻柱基本上都在倒座房吃,所以這屋里的油鹽醬醋啥的都收了起來,或者拿去了倒座房。
等放好了暖瓶,于麗又往爐子里壓了一鏟子煤。
“他有時候都不著家,這兒忙那兒忙的,這不嘛,剛從東北回來,又跑津門,小一個月沒活兒”
走到床上進了被窩躺了下來,伸手把燈繩拉了一下,屋里瞬間黑了下來。
只有窗外的月光照射在窗簾上,撒進來淡淡的光線。
再有就是屋門口的爐子里,煤火硬,燒的爐膛紅熱紅熱的。
“于姐”
何雨水看著黑暗中于麗臉部的輪廓,自從上次于麗說了離婚后,她便改口不叫嫂子,叫起了于姐。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這院里唯一知道于麗離婚的人。
所以這會兒也是有些同病相憐的模樣,問道“你不打算再找嗎”
“找什么”
于麗笑了笑,說道“再找一個來氣我啊,一個人過多好”。
何雨水抿了抿嘴,還是勸說道“你這么年輕,一個人怎么過啊”
“不找了”
于麗躺在枕頭上,看著虛空說道“我跟你不一樣,結過婚的女人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脾氣好的,有能力的,身體好的,能看得上我”
“結過婚的女人怎么了”
何雨水說道“你現在還有自己的工作,還有自己的房子,那對象還不是手扒愣挑啊”
說著話,又抬起頭看著于麗的臉說道“再說了,你這么年輕漂亮,咋會找不到可心的”
“哈哈哈”
聽見何雨水說自己漂亮,于麗笑著說道“你當可心的男人是黃豆啊,還手扒愣挑”。
逗笑了一句,又嘆了一口氣說道“離婚的女人有幾個是和平分開的,都是一地雞毛,心里都有著怨氣,都較著勁兒呢”。
伸手摸了摸雨水伸過來拉自己的手,說道“別看我現在說的明白,可要是再結婚就糊涂了,總想著跟以前比,總會過分地要求,心里也信不著男人了,唉”。
最后嘆了一口氣,說道“與其給自己找罪受,還不如這么過呢,怎么舒服怎么來,自己掙錢自己花,誰能說出個啥來”。
聽了于麗的話,何雨水好半天沒有開口,最后有些哽咽地說道“我可理解你了,姐”。
于麗感覺到何雨水的情緒變化,轉過身摸了雨水的臉一下,手上已經濕潤了。
“咋了不是說了你跟我不一樣嘛”
“有啥不一樣的”
何雨水抽了一下鼻子,說道“單位里的人雖然不當著我的面兒說,但背后的話我還是知道了”。
于麗給何雨水擦了眼淚勸慰道“甭搭理她們亂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