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棒梗的話秦淮茹也沒急著反駁,抬起頭看了滿臉興奮的兒子問道“今天的作業做了嗎”
“媽”
棒梗耨著鼻子耍著無賴地說道“我這兒跟您說我要當警查的事兒呢,怎么什么都能扯到作業上啊”。
秦淮茹歪著頭很是認真地說道“我也沒跟你說別的事兒啊”。
“那您說什么作業的事兒啊”
棒梗的大肥臉一晃一晃的,秦淮茹感覺兒子這個年又胖了。
“你以為那警查是那么好當的啊,還不得要文憑啊”
秦淮茹繼續踩著縫紉機,手里不停地說道“你光看著你武叔風光了,不知道你武叔讀到了高中畢業啊”
“那”
棒梗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那能跟武叔說說嗎閆解放說武叔的官可大了,說讓誰當警查誰就能當”。
“別聽他胡說八道”
秦淮茹瞪了一眼兒子,又繼續開口道“你當那警查局是你武叔家里開的啊還說讓誰當誰就能當,你跟閆解成一樣傻啊”
棒梗被母親擠兌著一時沒有了話,撓著大腦袋站在縫紉機旁愁眉苦臉的。
秦淮茹看了一眼兒子,笑問道“西院兒那回收站是他姥爺的,這他能做主,那你愿不愿意去收廢品啊”
“我才不干呢”
棒梗聽到這話一蹦三尺高,手在腰上比劃著說道“媽,您沒瞧見,剛才跟著武叔去后院兒那兩個,腰上卡著這個,老威風了”
“你還知道威風啊”
秦淮茹瞪了一眼兒子,道“趕緊好好學習去,等長大了就能當警查了”。
這會兒賈張氏也已經把菜擺上了桌,耳朵里聽見了娘倆的對話。
見這會兒大孫子不說話了,便開口道“咱不當那什么警查,擱以前就是臭腳巡,沒能跟的才干哪個呢”
“奶,你不懂”
棒梗很是無奈地回了客廳,看了一眼正在桌子旁寫作業的妹妹,又看了看床上的書包。
他在想著,這到底是未來的理想重要還是暫時的輕松重要。
還沒等他想明白呢,賈張氏便開始張羅著大家吃飯了。
得了,這事兒回頭兒再想吧,吃飯要緊。
這會兒后院的李學武也是對著沉放兩人笑著說道“這事兒就過去吧,吃飯要緊”
沉放看著桌上真擺著兔子,便對著段又亭笑道“過去也就過去吧,還能真把李處長怎么著啊哈哈哈”
于麗將魚從托盤里端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跟著一起來的二孩兒則是在屋里忙著燙酒。
就在等倒座房好飯的這會兒,李學武很是耐心地聽著沉放唾沫橫飛地吹著自己在分局怎么臥薪嘗膽,怎么忍辱負重的故事。
期間明顯已經被沉放“買通”的段又亭還在一旁敲著邊鼓。
就像捧跟似的,沉放說一段兒,他給確認一句。
李學武知道這沉放是故意跟自己抱屈呢,所以一直笑呵呵地看著兩人配合。
等于麗和二孩兒端著傳菜盤從倒座房過來,李學武趕緊給沉放踩了一腳剎車。
于麗將飯碗擺了,隨后很會說話地對著幾人說道“幾位領導,快上桌吧,菜出鍋兒就往這邊端了,但外面冷呢”。
沉放是不知道于麗的身份的,雖然上次他們兩個都來參加了聞三兒的婚禮,但不可能認識院里人不是。
他們兩個是知道李學武有對象的,李學武的嫂子他們也見過,所以這個一定不是李學武的對象,也不是家人。
這會兒見于麗招呼著,便由著李學武的示意,兩人跟著李學武圍著八仙桌坐了。
這會兒二孩兒也把酒溫好了端了過來。
“行了兄弟,就放這兒吧,我們跟學武都是實在朋友,不用這么客氣”
段又亭對著二孩兒客氣了一句,用手虛接著示意二孩兒把酒壺放在了桌子上。
李學武則是笑著對于麗說道“嫂子,你們也去吃吧,我們這邊說點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