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噦”
他沒有傻強喝的多,但比傻強惡心的厲害。
太特么狠了,要不怎么說掌柜的把他帶在身邊呢。
人不狠,站不穩,大強子這下算是豁出去了。
就連躺著的聞三兒都不得不佩服這個狠人。
“哎呀,你們倆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聞三兒坐起身子,瞪著兩人說道“明知道里面使了壞還喝,傻啊”
說著話拍了大強子一巴掌,示意他趕緊去廁所。
“趕緊去打新水漱口去”
大強子現在殺了這孫子的心都有了。
逼我們喝的是你,現在出來做好人的還是你
聞三兒不管那個,推了他一把,道“別跟這兒愣著了這味兒忒濃了嚯”
大強子叫聞三兒這么一說也忍不住了,拎著水壺就往門口跑。
車上的人看向這兩人的表情都是罪有應得,看向聞三兒的眼神又都是好人一生平安。
聞三兒他們這種蔫壞損都修煉成精了,做壞事從來留的都是好人名。
因為好人難做嘛
“看看外面的雪”
李學武指了指窗外飄下來的冒煙兒雪,對著坐在對面兒的姬衛東說了一句。
姬衛東起初不大感興趣的,隨意地轉回身看了一眼,見外面的能見度低的嚇人了,這才趴了過來。
“怎么這么大”
說著話還用手呼嚕了一下窗玻璃,手捂著眼睛往外面看去。
“愛我草這雪真嘰霸大哎”
“”
李學武無語地看了看對面的姬衛東,輕聲說道“用地白風色寒,雪花大如手可好”
姬衛東轉回頭看了看一車人的驚訝,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你這不夠有氣勢”
“你特么嘴真硬”
李學武不搭理姬衛東,拿著手電筒往外面照去。
這大雪天,站崗都是個問題了,外面崗哨的同志們要辛苦。
因為天氣的原因,列車的崗哨是十五分鐘一輪換,可還是抵不住的寒冷。
弓背的風最硬,李學武已經叫同志們固定崗變流動崗了。
他現在盯著的方向是弓內的方向,這邊是個洼兜兒,大雪慢慢的隨風都積攢到了這邊,眼瞅著雪面兒要上到鐵軌一平齊了。
“哎看看”
姬衛東趴在窗戶上,手指點著外面對李學武說道“你看看是不是來人了”
“花眼了吧”
李學武笑道“你還真覺得大雪天的天山來個邊疆姑娘啊”
“滾”
現在姬衛東的面前不能提姑娘二字,容易走火。
“你看看,遠處真的有東西在動”
李學武觀察的范圍一直都是天色和雪色能映照的地方,還真沒有像姬衛東那樣往遠處看。
照著姬衛東指點的方向,李學武用手電筒晃了晃。
“好像還真是”
李學武遲疑了一下站起身,趴在窗戶上仔細看了,天邊真的有一片白花花的在涌動。
“是不是雪啊”
李懷德的眼睛也紅著,這會兒正端著茶杯在那兒吸熘著。
“不大像,我得讓他們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