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主人的韓殊挑起話頭兒說道“以前文學在家的時候還能摸幾把的”。
“走了快兩個月了吧”
谷維潔摸了一張牌,看了看韓殊,說道“我來的時候就見了他一面兒”。
“嗯,可不是”
韓殊邊理牌邊說道“走的時候還冷著呢,這眼瞅著都要換季了”。
說著話看向了李學武的方向問道“學武,最近有去鋼城的車嗎”
“怎么師母,是要去看老師嗎”
李學武吃了谷維潔的一張牌,又打了一張幺雞。
“碰”
顧寧躲著李學武的目光將李學武面前的牌拿了過去,隨后打了一張六條。
“碰”
李學武見著顧寧打六條,先打了一張一萬,這才去撿了那張六條。
手上忙活著,嘴里也沒閑著。
“廠里每周都有通勤車,即使不運貨也有客運掛載”
“我哪有空兒啊”
這會兒李學武兩人就沒容著她們抓牌,韓殊看著李學武笑道“是想著給你老師帶衣服去”。
“那沒問題,就交給我吧”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我放在辦公室,跟調度說一聲,什么時候有車了什么時候幫我帶一下”。
“那感情好”
韓殊也不是現在就想著給董文學帶衣服,這是沒話找話呢。
這會兒說完了李學武,又跟著對面的谷維潔問道“你們家那位是不是也得想著衣服換季了”
“嗯”
谷維潔神色微微一頓,點頭道“他那邊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有”。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手里的牌,卻是選了一陣才打出了一張四餅。
“胡了”
顧寧輕輕地說了一聲,將手里的牌攤了開來。
“瞧見了吧,會玩兒著呢”
韓殊笑著說了李學武一句,又笑著看了看顧寧。
“還真是沒想到”
李學武摸了摸下巴,將桌角的籌碼遞過去了一根,隨后重復著洗牌碼牌的過程。
桌上的麻將嘩啦啦的響,時間也在這麻將的響聲中偷偷溜走了。
在牌桌上韓殊并沒有帶什么特殊的話題,就是說了說以前工作的事兒,順著勾著谷維潔說了一些話。
在李學武這邊則是就著學校的事兒談了他的經歷和學習情況。
都是成年人,打麻將有的時候不僅僅是打麻將。
這麻將桌上的事兒可大可小,可能是個雞毛蒜皮那么大的小事兒,也可能是足球那么大的大事。
“胡了”
“哎呀,終于胡一把了”
韓殊笑著說道“今天就可著小寧胡了,終于輪到我了”。
顧寧偷偷看了對面兒的李學武一眼,隨后不好意思地低頭要繼續碼牌了。
“媽媽,我餓了”
董夢元小跑著從房間里出來,對著母親委屈地說了一句。
而韓殊則是看了看墻上的時間,說道“都這個時候了,得了,到飯點兒了,不玩兒了”。
說著話站起身,將廚房的燈打著了,笑著看著幾人說道“學武帶了牛肉和羊肉來,今天吃點兒好的,也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我來幫你”
顧寧站起身,理了衣服便去幫忙。
李學武則是笑著對谷維潔揚了揚自己手里的香煙說道“您坐著,師母怕煙,我出去解解饞去”。
“一起吧”
就在李學武起身往出走的時候,谷維潔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