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的姿勢也轉換成了坐著,跟一旁坐著的沈國棟說了說小時候的事兒。
這會兒屋里就這些人,帕孜勒站在門口抽著煙,聽著李學武他們說話。
這會兒院里時不時的還有人出去上個廁所,不過都沒往這邊看。
都知道沈家的小子成了混混,天天穿件兒破棉襖收破爛呢。
要說這院里人勢利眼,也說的沒錯,可啥時候沒有勢利眼啊。
本來就是一個孤寡老人帶著孫子生活,孫子又是個落魄的,知道沒有啥出息了,誰還看重著。
今天這么多人在這兒忙活著,這院里人也沒多尋思,給混混幫忙的也就就是混混唄。
李學武坐在里面聽著沈國棟說他小時候的時候突然見著老彪子和二孩兒站在門口跟他招手。
“咋了”
“武哥,來客人了”
李學武的眼睛一瞇,什么特么客人能找到這兒來。
在沈國棟疑惑的眼神中站起身走了出去。
等由著老彪子和二孩兒帶著走出大門,往門口看去的時候。
“哎呀,張掌柜的,稀客啊”
“呵呵,您倒是叫我好找啊”
來客正是張掌柜的,身后還帶著兩人,正是大春兒和大強子。
“辛苦辛苦”
李學武笑著拱拱手,問道“這是才到的京城”
“六點的火車,抹黑兒找過來的”
張掌柜的笑著說道“您留的名字還真不大好找,還是問了明白人才知道您的地址”。
“哦那還真得謝謝這明白人了”
李學武回頭看了一眼院里解釋道“我把兄弟家有白事,老太太沒了,這里不方便,咱們找個地方聊”。
“不忙”
張掌柜的看了看院里,將自己的大衣脫了,帽子摘了,這才跟李學武說道“您的兄弟就是我的朋友,又是老人走了,應該磕個頭”。
在李學武詫異的目光中,張掌柜的帶著哼哈二將進了院兒,見著了靈,哐當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屋里的沈國棟也給弄蒙了。
這誰啊
甭管是誰,磕了頭就得還。
所以這會兒沈國棟趕緊給還了禮。
張掌柜的伸手扶了沈國棟道了一聲節哀。
李學武站在一邊給沈國棟介紹了,沈國棟這才明白是武哥的朋友。
要不怎么說東北人辦事敞亮呢,這事兒辦的確實叫李學武另眼相看了。
示意老彪子留在這邊幫忙,自己則是帶著張掌柜的一行人上了車。
帕孜勒不聲不響地也跟著上了車,就坐在角落里,跟幽靈似的。
等李學武把人帶到了四合院,張掌柜的才算是見識了李學武的能耐。
李學武也沒虛著,直接帶著他們進了倒座房的西屋。
“于姐,給張羅幾個菜”
跟于麗說了一聲,李學武轉身又示意張掌柜的幾人上炕。
“上炕暖和暖和”
“不冷”
張掌柜的看著李學武笑了笑,說道“關里就是比關外暖和,我們那邊兒還下雪呢”。
“隔著上千公里呢”
李學武笑著讓西琳給泡了茶,又叫帕孜勒去找聞三兒。
聞三兒的兒子這兩天不舒服,晚上就回家吃的飯,說是明天早上趕早過來。
現在“故人”來了,哪能不過來見見。
“可不是咋地”
說是不冷,可張掌柜的還是脫鞋上了炕。
“還別說,我真沒想到,京城也睡炕啊”
“我祖籍是東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