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了”
李學武跟著徐斯年邊上樓邊問道“火上房了都不叫我回辦公室歇口氣兒”
“沒給分局那邊打電話催都夠給你面子的了”
徐斯年手指指了指樓上,說道“上午廠長辦公會開了個稀碎,下午這會兒要開書記辦公會,廠長想找你談談”。
“我特么又不是讜委委員,書記辦公會找我干屁啊”
李學武皺著眉頭抱怨道“是不是你給我下絆兒了”
徐斯年看著腳步放慢的李學武苦笑道“你可冤枉死老哥了,我啥時候給你下過絆子啊”
說著話用手輕輕搭了李學武的胳膊,輕聲說道“上午跟維潔書記談了有一陣兒,不大對勁兒”。
“關我毛事兒”
李學武一臉無辜地看著徐斯年,說道“我最近都忙的腳不著地兒了,怎么扯到這兒了”
說著話胳膊肘懟了一下徐斯年問道“只不是有啥情況”
“怎么扯的你還用得著問我”
徐斯年撇著嘴看了看李學武,輕聲說道“你當人都瞎啊,啊,先前跟谷副書記鼻子不是鼻子的,現在有說有笑的,因為啥你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啊”
李學武“茫然”地說道“這特么匯報工作都不正常了咱倆比跟她還親近呢”
“你以為呢”
眼瞅著到三樓了,徐斯年瞪著眼睛說道“現在廠里誰特么不知道咱倆關系好”
“碼的,絕交了啊”
李學武憤憤不平地上了三樓,嘴里罵罵咧咧地說道“這工作沒法兒干了,朋友都不能交了”。
徐斯年要罵街的心都有了,明明是這小子嘴里沒準話兒,怎么現在還特么委屈上了。
得了,誰讓自己是大哥呢,哄哄吧。
“哎,跟廠長可不能耍捶啊”
臨進門前徐斯年拉住了李學武叮囑道“上次的事兒是特殊情況,現在你可是處長,不能亂來”。
“放心吧,我又不是十八九歲的孩子”
李學武回了一句,敲了敲門,便進了辦公室。
徐斯年站在門口琢磨了一下,低聲嘀咕道“二十比特么十九還不是東西呢”
嘀咕完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等消息去了。
李學武這邊跟楊鳳山已經坐在辦公桌兩邊抽上煙了。
現在他是副處長,但主持一個處的工作,在楊鳳山這邊兒也是有面兒的了。
楊鳳山抽了一口煙瞇著眼睛說道“聽說昨個兒有人去你那兒鬧去了”
“呵呵,沒那么邪乎”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抽了一口煙,說道“就是家屬不大理解,找我問問情況”。
這事兒既然已經處理了,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為好,不值得說道。
再一個,楊鳳山問這個也不一定是啥好意,不是看熱鬧就是想敲敲自己。
回了楊鳳山,李學武伸手在面前的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看著對面的廠長說道“咱們機關啊,聽風就是雨,我那邊是螞蟻大小的一個屁,到您這兒就是龍卷風了”。
這比喻楊鳳山聽著有點兒那啥。
“嗯,有些同志思想意識還是認識的不到位啊”
楊鳳山點點頭,說道“你在地震時期對于謠言的處理是正確的,楊書記也認同這一點,說你治安工作做的好啊”。
“都是本職工作”
李學武無所謂地說道“為人民服務嘛”
楊鳳山看了看李學武,這小子最近語錄用的有點兒勤啊,什么情況
“你的能力我一向是不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