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打開了燈,隨后便出了屋子。
院里已經掌了燈了,不算太亮,可也看得清楚。
過了月亮門進了回廊,卻是瞧見傻柱滿臉官司地進了中院兒。
“咋了”
李學武走了兩步進了院兒,正好走在傻柱前頭,問了一句。
傻柱指了指已經點了燈的正房,說道“走走,屋里說”。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跟著傻柱進了正房。
這邊最近一直都是雨水和于麗在住,收拾的要比傻柱自己住干凈的多。
李學武一進屋便見著于麗和秦淮茹站在屋里,再往里一瞅,卻是雨水正躺在床上。
知道事兒不對,反手關上了門,嘴里問道“什么情況”
傻柱皺著眉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妹子,懊惱地道“說是我媽招的”。
秦淮茹愣了愣,問道“你們家老嬸兒都沒多少年了,咋找雨水來了”
傻柱撓了撓腦袋,拉了餐桌邊上的椅子坐了,猶豫了一下,解釋道“說是我媽跟沈家老太太有親戚,來接人的時候看見雨水了,就稀罕地摸了一把”。
“啥親戚”
于麗站起身走到爐子邊,把燒開了的熱水壺提了下來,又把爐箅子裝上了。
嘴里卻是說道“有親戚咋沒見沈國棟說”
李學武也是皺著眉頭說道“沒聽國棟說過啊”。
“不知道”
傻柱皺著眉頭說道“我爹許是知道,但有他沒他一個樣兒”。
秦淮茹摸了摸雨水的額頭,問道“她說怎么送了嗎”
傻柱猶豫了一下,道“讓我半夜去給送錢去”。
李學武看了看傻柱的表情,知道他是害怕,便問道“去哪兒,街道口兒”
“不是”
傻柱搖了搖頭,看了李學武一眼,道“是去墳塋地”。
“我跟你去”
李學武低了低眼皮,道“開車,一會兒就回來了”。
“嗯”
見著李學武要幫忙,傻柱點頭應了,情緒好了很多,老王太太說那消息的郁悶也消散了些。
能不郁悶嘛,老娘都走了多少年了,突然來這么檔子事兒,擱誰誰不郁悶。
“你們坐著,我去做飯”
傻柱嘴里說了一句便站起身出了屋,往倒座房做飯去了。
李學武手插著褲兜兒,走到雨水的床邊看了看。
“身底下可涼了”
秦淮茹介紹了一句,隨后說道“看著睡的香,其實不大踏實”。
李學武吊著眼睛看了看,說道“甭管她,讓她躺著,等晚上我們回來再說”。
“嗯”
秦淮茹應了一聲,緊著說道“你把布料拿回來了”
李學武看了秦淮茹一眼,又看了看于麗。
于麗這會兒透著毛巾,沒看李學武這邊。
“你拿的那絲綢沒啥用”
秦淮茹也沒等李學武說話,直接說道“回頭把絲綢換了卡其布,再給你做衣服”。
“夠穿就行”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邊往出走邊說道“絲綢留著吧,你們倆都做兩身裙子”。
看著李學武出了門的背影,秦淮茹想勸的話也勸不出了。
她哪里想到,這捆綢子布是給她們兩個的。
于麗這會兒拿著毛巾走過來給雨水擦了臉,說道“總有理由,非得由著他的性子來不成”。
秦淮茹看了看于麗,道“要不你歸置歸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