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三兒滿臉冤枉地表情哄著媳婦兒道:“我保證,啥事兒都沒有,真的,就去辦事兒,其他一概不想”。
“你原來就想了”
“我原來也沒想”
聞三兒苦著臉攥住了媳婦兒的手說道:“我知道你擔心我,就別給我下套兒了,你瞧我是那種人嘛”。
看著媳婦兒懷疑的眼神,聞三兒急了,道:“可別聽他們胡咧咧,有些事兒都是李學武和我外甥他們胡亂說著玩的”。
“上次回來以后好幾天都是滿嘴中藥味兒怎么回事兒”
費善英并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但是該給聞三兒的提醒和壓力還是要給的。
這個事兒以前都當不知情,就是準備日后的今天當殺手锏的。
可哪知聞三兒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
“嗨還不是李學武他姥爺還有倒座房的二叔著急讓咱們要孩子嘛,就讓李學武他爸李哥給配的藥”
說著話,聞三兒貼著媳婦兒說道:“我這不是怕你有壓力嘛,再一個藥味兒熏著兒子,就沒敢往家拿,都是在倒座房煎了喝的”。
“去,孩子在呢”
費善英也知道見好兒就收,這男人能給壓力,但是也不能太較真兒。
聞三兒見媳婦兒表情不再是板著的了,便笑著要下地去繼續收拾行李。
而費善英則是一把拉住了聞三兒,在聞三兒楞神的片刻將兒子放在了他懷里。
“給你哄兒子睡覺,我去給你收拾”
看著聞三兒愣愣的眼神,費善英邊下地邊嘀咕道:“笨手笨腳的,要收拾到后半夜去了”。
聞三兒哪里還不知道這是媳婦兒給找的臺階兒,趕緊就坡下驢。
“得嘞,我就說我媳婦兒心疼我“
說著話抱起兒子嬉鬧了起來。
這小孩兒別看沒跟聞三兒待多久,可就是稀罕跟這個便宜爸爸玩兒,在一塊兒總有說不完的話。
看著父子兩個在那兒說悄悄話,費善英收拾衣服時也忍不住微微翹起了嘴角。
過日子都怕找個心眼子多的媳婦兒,可這事兒還得辯證著看,有的人會經營婚姻,那媳婦兒心眼子多也就變成了賢惠大方會持家。
可有的媳婦兒要是心眼子忒多了,那賢惠的可就真的大方了。
閆解成就在家住了兩宿,早上趕著軋鋼廠的車著急忙慌地回了山上。
不是他不愿意在家多待,而是訓練場就給這么多假期。
正常來說,每周都有一天的休息時間,有的時候閆解成周日不回家在訓練場加班,這假期就攢下來了。
可就算攢的假期再多也禁不住這么禍禍啊,再說了,他爹也沒啥事,就是逼著他下山拿錢。
至于說的媳婦兒的事兒,閆解成全當沒聽見,山中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確實,他在這一點上聽了他爹的話,可并沒有叫閆富貴老懷大慰,反而罵兒子窩囊廢。
自從這腦血管爆了以后,這晚上的睡眠就愈加的不好,時不時地總醒。
這會兒閆富貴忽悠的一下子又醒了過來,轉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才零時多一點兒,離天亮還早著呢。
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掀開被子,手撐著床沿兒就要坐起來。
“他爸“
“嗯“
見著老伴兒被自己弄醒了,閆富貴擺擺手,示意沒事兒。
又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外面輕聲說道:“去便所兒”。
三大媽撐著胳膊問道:“要不要我跟著你去”
“不用”
閆富貴趿拉了布鞋,揮揮手道:“歇著吧,我自己去就行”。
說著話已經往門外走去,三大媽見著他走的好著呢也就沒在意,又躺回去睡了。
閆富貴這邊披著衣服開了屋門,挪動著腳步慢慢地往臺階下面溜達。
他哪里是上便所,無非就是睡不著出來溜達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