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轉回身的時候看著神情落寞的姑娘嘆了一口氣說道“調整好心態,好好配合工作”。
“你”
小桃眼巴巴地看著聞三兒,見他要走,便忍不住要開口。
可聞三兒卻是站在門邊,扶著門把手皺著眉頭說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別喜歡我”。
說完也不等小桃再說,拉開門便出了屋。
可他剛下了二樓,卻是瞧見姬衛東和許寧站在樓梯口等著自己。
“我不是什么好人,別喜歡我”
姬衛東扭捏作態地學著剛才聞三兒的樣子重復了這句話,樣子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聞三兒翻了個白眼,也不搭理他,率先往樓下走去。
倒是許寧笑了笑,拍了拍姬衛東的胳膊,說道“這位我們處長在電話里都是叫三舅的,給點兒面子”。
“呵呵呵,我們認識的”
姬衛東給許寧解釋了一句,隨后跟著下了樓。
辦桉子,哪是容易的事。
李學武這會兒坐在會議室內,看著坐在一端的幾個人,眉頭緊皺著。
被薛書記電話叫過來,李學武一進會議室就覺得情況不大對。
鄭富華在,楊廠長在,跟這個桉子相關的幾個人都在。
坐在旁邊介紹桉情的是保密部負責這次項目的一個科長,叫余大儒。
“我們調查了車間里的焊條使用情況,也調查了相關的當事人,判定為此次盜竊桉為易忠海所為”。
鄭富華抽了一口煙,看了一眼李學武,說道“這個,盜竊桉,我們辦了不少,工廠內的也占多數,像是這種被抓后留遺書上吊的,不多見”。
鄭富華的話說的很謹慎,作為副局長,在轄區內出現盜竊桉,是該分局接手。
可軋鋼廠的這個桉件特殊,一個是李學武,一個就是軋鋼廠的級別和犯罪嫌疑人的級別。
楊鳳山也在抽煙,瞇著眼睛看著余大儒說道“我不知道你們調查了易忠海的家庭情況沒有,從你們所說的犯罪動機上來講就行不通嘛”。
他的話說的要直白些,表達了對這個調查結果的不滿。
余大儒也知道今天的會難開,但還是要講。
“我們只有二十個人負責這個項目,相關的調查也很清楚”
“我打斷一下”
李學武突然開口,讓屋里人都看了過來。
在開會前已經互相介紹的與會人員的身份,余大儒也知道這位就是一直都沒露面的保衛處負責人。
“易忠海是一個老工人了”
李學武看著余大儒說道“這個工廠要說論熟悉程度,在職的一萬多人里沒幾個能比得過他,想要處理一根銀焊條,藏哪兒不是藏啊,何必在這個期間帶出廠區呢”
鄭富華和楊鳳山都抽起了煙,眼睛卻是看向余大儒的,無形之中給他施加了壓力。
“你所說的都是假設”
余大儒看著李學武說道“我的調查是要基于事實的,事實就是在幾十個人的注視下,銀焊條是從易忠海的包里散落出來的,而改裝車間恰恰丟了一根銀焊條,他還是這個項目的主要技術人員”。
說著話看了楊廠長一眼,道“至于他的個人情況,我們也做了很多調查,知道是一位八級工,可這并不代表他不會犯錯誤,而這根焊條的價值也不是小數目”。
“嗯,你說的對”
李學武點點頭,道“如果基于事實來說話,那我再問一句,你們在將他帶回去以后的審訊過程中,他是否有承認盜竊的事實”
“沒有”
余大儒頓了頓,說道“這也是我們調查這么長時間的原因”。
“那么你的判斷依據也是猜測了”
李學武反駁道“如果你所說的事實都成立,那要是車間真的丟了一根,而恰恰易忠海沒事閑的自己買了一根在包里放著,恰巧趕上這件事了,你怎么判定呢”
“你這不是抬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