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見劉海中說了,卻是沒有叫他繼續說下去,而是示意韓雅婷帶著他往出走。
“你”
余大儒看著李學武打斷劉海中的話,就知道是在防著自己呢。
“李副處長,我也有權參與這個桉子吧你這么做可不團結”。
說著話又對著劉海中說道“劉海中同志,你是項目組的工人,有什么話你可以現在說,我雖然不是你們廠里的,但我也可以保證你的待遇”。
劉海中哆嗦著著身子,根本不聽余大儒的話,跟著韓雅婷戰栗著走向了門口。
還特么保證呢,剛才自己被李學武鉗制住要被釘釘子的時候都救不了自己,現在更救不了自己了。
劉海中想的很明白,現在只有跟李學武說明白才行,別人,不頂用,反而要惹李學武生氣。
他剛才就看見了,大門口站著十多個人,都是全副武裝的,可比保衛組那幾個人強的多。
這不由得讓他想起李學武先前在軋鋼廠的事,斃掉的那些人可不是大家互相傳著的牛嗶,而是確確實實有一堆人給李學武當了槍下死鬼。
他是七級工,他是老同志,他是技術規范設計組提議者
劉海中想著能為自己解脫的榮譽,可還是禁不住地腿軟。
他想遍了能想到的理由,卻是不敢再想他是李學武的二大爺了。
因為從剛才的表現來看,這小子根本沒拿自己當過二大爺。
尤其是門口站著的人,等著他,兩條大狗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這感覺就像是要奔赴刑場一般。
李學武站在原地看了看車間里的技師。
許是李學武的目光太過犀利,又或許是迫于這個桉子的壓力,這些技師全都躲了李學武的目光,忙起了手里的工作。
有用眼睛余光偷瞟李學武的,看著他那副叼著煙,瞇著眼睛打量眾人的神情,好像又到了那段屈辱的時代,當年那些
“從你在會上說結桉的時候你就沒有資格參與我的桉子了”
李學武看都沒看一臉陰沉的余大儒,吹了一口煙,說道“還有,別跟我提團結兩個字,從你這種不負責的同志嘴里說出來,啐”。
說著話,沖著一邊啐了一口唾沫。
隨后在余大儒脹紅的臉色下,伸手將煙遞到了嘴邊叼住,抬了抬眼皮邁步往大門口走去。
“惡心”
不是他神機妙算,就知道二大爺會招。
而是那天晚上回家這位表現的忒高調了,就算是見著熱鬧也不至于樂那樣。
要是真恨易忠海,那也不至于膽戰心驚地樂啊,看自己的時候躲什么呀。
還有,那天早上,劉光天手里拎著的那根長條袋子里裝的東西,處處都透露著不對。
除非
“說說吧”
李學武拉開車門子坐在劉海中的旁邊。
因為李學武沒有發話,所以劉海中被帶到了吉普車上,李學武跟他一起坐在后車座上,副駕駛和駕駛位上是做著記錄的韓雅婷和樊華。
“李處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老易命的”
“我知道”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不在意地說道“一個院兒一起住了多少年了,沒必要”。
“是是是”
劉海中急忙點頭說道“您也知道,我跟老易都是大院兒里的大爺,哪里會那啥,是吧”
“呵呵呵,說完了”
李學武輕笑了一聲,指了指后面的執勤車說道“錢六子就在后面,跟您這待遇可不一樣,您要是不著急說,那我就去問問他”。
“說,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