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倒是慢慢理解付斌的處事方式了,如果保衛處再有一個作為副手的副處長,那他可能跟付斌的做法要類似了。
掌權者越是位高越是不能威高,更不能眼睛抬高,如老話治大國如烹小鮮一般,如履薄冰常有才行。
許是工作的方向有了,這審訊的力度加大,進入后半夜以后樓下的進度也快了起來。
沙器之給李學武兩人沏了茶還沒喝幾口,韓雅婷便再次上樓來匯報了。
“處長,苗雨的情況不大對,黃平也死咬牙不開口”
“是嘛”
李學武皺著眉頭接過了韓雅婷遞過來的材料,上面寫著苗雨的個人資料。
“留學生還喪偶嗎”
“是,其丈夫死于心肌梗塞”
韓雅婷解釋道“資料顯示苗雨曾留學蘇,但一直都沒有參加工作”。
“看來還真撈到一條大魚了”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黃平什么情況”
“是賬戶不對”
韓雅婷回道“樊華去查了,他的賬戶上還有一千六百五十元,家里卻是沒見什么貴重物品的”。
“這么有錢”
李學武手指敲了敲桌面,看向了對面的余大儒,道“余科長,你看呢”
“這是保衛處的工作,我是來學習的”
余大儒倒是聰明,一看事情不好,他也不說參與了,口風立馬就變成來學習的了。
李學武倒是沒有在意他的態度,轉頭對著韓雅婷問道“這個苗雨一定有問題,必須從黃平這里打開突破口”。
“處長”
韓雅婷看了一眼余大儒,隨后對著李學武輕聲說道“已經用了手段了,可”
“他不說,那就是有什么東西比他所說的還要有威脅”
李學武也在想,這小子有什么怕的,至于咬的這么緊。
保衛科的審訊手段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他不信黃平有這么強的意志,那不成正面角色了嘛。
“處長,不好再深了動他了”
韓雅婷提醒道“即使他認了,廠長那邊也是要”
“嗯,你說的是”
李學武點點頭,瞇著眼睛想了想,倏然伸出手,拿起電話要了出去。
“喂,廠長,我是保衛處李學武”
楊鳳山怎么都沒想到,李學武會在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即使是桉件相關的。
因為在他的心里,李學武已經不是那個只會辦桉的保衛科長了。
這個年輕人已經成長為不輸于其他處室一把手,甚至是對一些有豐富工作經驗的老同志有過之而不無不及的人物了。
這個桉子他已經做好要受到波及的準備,依照他的想法,李學武會把桉子做在黃平的身上,放大,然后在周一的會議上給自己沉痛的一擊。
但他沒想到李學武沒休息,連夜主持辦這個桉子。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李學武在審訊黃平的關鍵時刻給他來電話,更是請他回廠,參與審訊。
放下電話后,楊鳳山坐在沙發上心思一時都沒有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