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到底是大家公子哥,宅子里面套院子,一個兒子一個院兒,這才是豪門。
不過豪門也有落魄的時候,但現在看著丁萬秋臉上還是散了憂愁的。
二十根小黃魚賣了宅子,他不覺得虧了,因為當初買這處宅子的時候也沒花多少。
那個時候還辛亥呢,亂的很,宅子也不值錢。
現在同樣的,他頂算差不多個當年的價格賣了宅子,白住這么些年。
“你可真夠懶的”
李學武站在院里看了看里面的荒蕪景象,嘴里心疼地說了丁萬秋一句。
丁萬秋也是無債一身輕,錢都到手了,也沒什么求到李學武的了,所以這說話的語氣上也沒那么低三下四的了。
“感情兒真是你自己個兒的東西才看得見心疼啊”
丁萬秋笑著對李學武說道“現在看著破敗了,要是修繕如新,我還不賣這個價兒呢”。
“扯”
李學武撇撇嘴,道“就算是修的跟皇宮似的,現在這個時候該是什么價還是什么價兒”。
說完也不再看里面,鬧心,越看越心疼,得趕緊找竇師傅過來開工了。
“呵呵,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現在就給您交鑰匙”
“這么快”
李學武微微有些愣神,雖說當初商量買這處宅子的時候沒具體說要多久騰房子,但他也是沒想到丁萬秋動作這么快。
“沒啥收拾的了”
丁萬秋示意了一下往三輪車上裝被子行李的周常利,道“一些行李,舊衣服啥的,我都給了他,其余的一概沒動,全都送給你”。
說著話示意了一下院子里的東西,道“還是有些好東西的,都是我爹掏噔來的物件兒,我認不全,也帶不走,更賣不掉,算我還欠你的人情”。
“這就走嗎”
李學武問了一句,他看著周常利裝完車后給丁萬秋拎來一個藤箱,看來這就是他所有身家了。
“當然不”
丁萬秋看著李學武微笑道“正好搭你的車去朋友家,也省的我失魂落魄地從這兒走出去了”。
李學武眼睛瞇了瞇,這老混蛋是想借著自己的身份掩蓋他離開的渠道啊。
不過沒關系,這種事情好解釋,也好說明。
“那就走吧,我時間也有限”
李學武混不在意地示意了一下,接過丁萬秋手里的鑰匙,隨手扔給了看著這邊的周長利。
“啊”
周長利手忙腳亂地接住了鑰匙,他也是萬萬沒想到李學武會把鑰匙扔給他。
這處宅子里可是有著好些好東西來著,就這么扔給自己,還不怕自己把這宅子搬空了
呸
這個問題在他的心里問出來以后便有了答桉。
小混蛋在此,誰敢進這宅子,他就敢弄死誰
別說搬空了,從現在開始,這里少了一塊兒磚頭他都得拿腦袋補上。
這是已經帶著丁萬秋出了門的李學武不用說明白他就懂的道理。
憑什么鑰匙扔給他啊,還不就怕他自己回來“拿”東西嘛。
現在好了,把問題擺在明面上,監守自盜的戲碼他可不敢,那位活閻王來著。
現在東城誰不知道李學武的大名,無論是頑主還是那些大院兒里的孩子,只要一提李學武,各個兒都縮脖兒。
不為別的,因為這位的身份真不是他們能斗的起的。
你要說小片警,無論是社會關系或者街坊鄰居,怎么都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