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還是個情種這種貨色你也值得奔頭兒”
王亞梅見是上次打架的那人,又把話說到了自己身上,耨耨著鼻子說道“怎么說話呢”
“就說你了怎么著”
先前嚷嚷的小年輕見到軍兒哥來了,指著王亞梅罵道“你個臭圈子,再特么”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這軍兒哥給攔住了。
不是這位軍兒哥憐香惜玉,而是他看了看站在這兒的幾人不像是他們圈子里的人,更不想他們這個年齡的人。
沙器之年齡不小了,一看就知道,李學才一個學生,他都沒在意,在意的是拎著火鉗子的葛林和瞇著眼睛看著這邊的韓建昆。
這兩個一看就是能打的,還有車邊站著一個戴眼鏡,手里拎著鐵棍的這是
李學武也看見大哥從車上下來了,手里還拎著修車的鐵棍,臉上也是一副澹漠的模樣。
這位大哥可不是李學才這種被他護著長大的花骨朵,大哥曾經也是好動手的,只不過學習好了,沒人記得他也打架。
軍兒哥是他們這些人里領頭兒的,自然要看好場上的形勢才能動手。
一般來說,跟圈里的孩子們打架沒啥事兒,雙方都不會報警,自己負責醫藥費,大不了打回來就是。
如果跟外面的孩子打架,基本上也是自負盈虧。
但打了社會上的人,或者這種開著車出來玩兒的人,那就不好說了。
一般來說,能開車出來的,要么在單位有點兒面子的,要么就是自己家里配車。
前者還好說,后者是要給家里惹麻煩的。
“左杰,混大了啊”
軍兒哥晃了晃下巴,道“現在跟著誰呢,跟哥說說,要不成哥也跟你混得了,咱也想嘗嘗這肉串啥滋味兒”。
“哈哈哈哈”
圍上來的小年輕們都笑了起來,他們就是喜歡這種虎嘯山林的快感,就是喜歡這種亦正亦邪的肆意,就是喜歡放縱青春后的傷痕。
看見軍兒哥諷刺圈兒里的叛徒,大家哪里不開心。
這笑聲讓外面那層圍觀的游人站的更遠了一些,知道這些人不好惹,怕沾身上血。
等笑聲漸漸消失后,等左杰的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色后,從圍著的人群外傳來一個聲音“不好意思,他是跟我的”。
原來這些小年輕一窩蜂地圍了燒烤爐,把離的稍遠躲煙灰的餐桌隔開了,軍兒哥上來的時候只看見站著的眾人,沒有看見那邊還有人坐在餐桌旁的。
這些小年輕們們也沒大在意這些抱著孩子的婦女,他們是渾,但也知道欺負婦女和孩子,這輩子都別想在人前抬頭了。
當然了,坐在女人堆兒里抱著孩子的李學武自然被他們忽略了。
這一聲音突然傳來,讓這些小年輕不得不在軍兒哥的目光注視下給閃開了通道。
等最后一個帶著綠色帽子的小年輕閃身開,軍兒哥突然看見一個抱著孩子的男人坐在那兒冷著臉看著自己。
“你、你、你”
軍兒哥突然見著李學武可能是有些激動,嘴里開始拌蒜,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完整的話。
“軍兒哥是吧”
李學武看了看站在人群中間的肖建軍,問道“想吃烤肉是吧讓我給你跪著烤”
“不是不、不、不那啥”
肖建軍臉色青白緊張地說道“這不是我說的,我”
李學武的眼睛盯著肖建軍看了一陣兒,把肖建軍看的一聲不敢吱。
周圍的小年輕見到軍兒哥這樣,哪里還看不出這是遇著茬子了。
軍兒哥不敢惹的,他們就更不成了,有懂事兒的已經悄悄往后退了。
別看他們一打架一窩蜂似的,好像多么仗義多么好漢似的。
可只要出了事兒,他們都是各人顧各人,沒特么一個想要同生死共患難的。
李學武將懷里的孩子遞給身邊的顧寧,隨后站起身,從這些小年輕給讓開的通道一直走到肖建軍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