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
李學武心里驚訝了一下,沒想到李懷德真在楊鳳山開大會的前面趕回來了,這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準備了啊。
就連他都沒聽見消息,看來是要打楊鳳山一個措手不及啊。
呵呵,今天的擴大會議有意思了。
見著李學武波瀾不驚的表情,張國祁了然地點點頭,就知道這小子心思深,從臉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來。
他這么說也是給李學武遞個話兒,算是交個人情。
“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這會兒張國祁故作驚訝地說道“我還以為領導回來第一個找你呢”。
“憑什么呀”
李學武抽了一口煙,輕笑道“我倒是覺得領導最應該找你,這會可是你們后勤的事兒,你今天打主攻”。
“我”
張國祁看了李學武一眼,手夾著煙卷彈了彈煙灰,撇了撇嘴,道“呵呵,算了吧,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能打得過誰啊”
說著話用夾著煙頭的手輕輕拍了拍李學武的胳膊,力度輕到李學武根本沒感覺到。
隨后笑著道“世界是你們的了”
“您就說笑吧”
李學武謙虛地笑道“要說真打架,我當然不會含湖,可這不是動手就能解決的啊”。
跟張國祁的動作一樣,李學武也是用手輕輕拍了拍張國祁的衣服,貌似恭維地說道“今天這場兒是斗心眼兒呀,您也知道,我這人一向憨厚老實,嘴笨心傻的,哪里斗得過他們那些老家伙”。
張國祁挑了挑眉毛,嘴角忍不住扯了扯,打量了一下李學武,真懷疑這小子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藥了。
他聽了這話直想笑
還特么憨厚老實,碼的,付斌聽了這話都得在醫院的病床上跳著腳兒地蹦高高兒罵街,那些打靶的墳頭都得顫抖幾下。
不為了別的,就是聽了這話心里委屈的慌。
當然了,他張國祁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無論多好笑他都不會笑。
“呵呵,李處長很幽默啊”
這不怪他,張國祁是受過訓練,但他實在忍不住了,看了李學武一眼,將手里的煙頭扔在腳下踩滅了,笑著轉身往后勤處辦公樓去了。
李學武也是眨了眨眼,盯著張國祁的背影端詳了一陣兒,將手里的煙抽完了,用手指捏滅了,隨后便彈進了門口的垃圾桶里。
“真是不講衛生”
他這會兒看了看剛才張國祁踩滅的煙頭,撇著嘴說人家一句,這才往保衛處的辦公樓走去。
沙器之已經上樓了,李學武進來的時候他正收拾著辦公室里的文件。
見沙器之要去泡茶,李學武邊脫了外套往里屋走邊對著沙器之吩咐道“泡徐主任拿的那盒,嘗嘗好不好喝,不好喝封起來我留著送人”。
“呵呵”
沙器之知道是處長在開玩笑,茶柜里的茶葉可不老少,也沒見處長拿這里面的往出送的。
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把別人送他的再原封不動地送回去可就熱鬧了。
關鍵是他知道李學武不缺這個錢,不說家財萬貫吧,至少不缺這個的。
當然了,還有就是沒人愿意收李學武的禮,都知道這小子壞著呢。
說不定收的不是禮,是鉤子,往羈押室里面鉤你的鉤子。
三月末的四九城已經可以說很暖和了,早上服務部收拾衛生的大姐們來了不僅給花澆了水,還幫著把窗子開了,空氣很是新鮮。
李學武脫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純白色絲綢半截袖襯衫,衣領、衣袖、左側上衣口袋,縫線等關鍵位置是用的純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