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東院兒老三的房子,錢是李順跟竇師傅結的,不過感覺竇師傅少要了,便想著是二兒子的關系。
李學武沒跟父親多解釋他和竇師傅的關系,因為竇師傅是個人包的活兒,也不存在對公,所以多了少了的李學武沒大在意。
李順見兒子知道這事兒,便也就沒再說,他是怕竇師傅借著這個以后腐化兒子呢。
別看李順瞧不上兒子在某些事情上的做法,但他并不否認兒子的優秀。
這優秀又不是他說的,是別說的。
等了許有半個多小時,老太太抱著李姝回來了,李學武這才回了后院兒。
進中院兒的時候便見著竇師傅和傻柱站在院里,對著開了的房子說著什么。
是的,傻柱的正房想開了,就是開了的那種,房頂沒了,山墻也沒了,就剩底座了。
底座比院里地面高,是石頭打的地基,這是不用動的,直接在原基礎上加蓋就成。
“他們都說你瘋了”
李學武走到跟前兒對著跟自己打招呼的傻柱回了一句。
“呵呵,是要瘋了”
傻柱苦笑道“住著好好的,拆開這么一看,椽子都酥了”。
“依著你這么住,大梁沒酥都算撿著”
竇師傅笑著說道“哪有住著不緊瓦的,還是十多年不收拾,漏雨多嚴重了,夏天怎么過的”
“用盆接”
傻柱笑了笑,說道“外面下大雨,屋里下中雨,呵呵”。
李學武也跟著笑了笑,傻柱的心態就是好,好像什么事兒都不放在心上似的,整天嘻嘻哈哈的。
“還成,大梁啥的都不用打,蓋起來也快”
竇師傅扔了手里的煙頭,對著傻柱和李學武解釋道“一周吧,一周差不多,我鉚著勁兒給你干,一周后就能裝修了”。
說著話又問道“想裝什么樣的跟李處長家那樣的”
“對對對”
傻柱笑著道“就依著那個標準來,反正都是折騰一回,何不奔著好的去”。
李學武瞅了瞅,笑著說道“錢不夠吱聲啊”。
說完便往后院換衣服去了。
傻柱對著李學武回了一句也跟著竇師傅往外面走了。
今天是第一天,竇師傅算是加班了,這會兒由著傻柱送了出來,走到大門口了才說道“可不是區別對待啊,李處長家的裝修材料不好掏噔,我能找著的,絕不廢話,找不著的,你自己找,再找不著,就得替換了”。
“我明白”
傻柱點頭道“我要是找不到,我就問問李學武,他要是找不到我也不用找了”。
竇師傅沒想到傻柱跟李學武關系這么好,笑著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便走了。
傻柱也不算是打著李學武的旗號干啥,這會兒回了后院看了看拆成廢墟的家,咧咧嘴往后院來了。
進了后院兒,正瞧見劉光天往出接水來,傻柱正瞧不上劉海中一家呢,哪里會搭理劉光天,一扭臉兒裝沒看見,往李學武家去了。
劉光天也是牛脾氣,你不搭理我,我還不想搭理你呢,也是裝作沒看見,拎著水桶往月亮門去了。
他爸現在保衛處蹲笆籬子呢,家里的活兒都得他跟弟弟干,母親又是個干不了重活兒的,現在也就能做個飯而已。
等他打了水回來,看了李學武那屋一眼,咬著牙回了家。
他現在已經不幻想進保衛處了,就他現在這個家庭背景,在車間不被排擠都算不錯的了。
好在他跟車間干了有些時間了,不然還真要受罪。
就現在,好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鄙視,好像他爸干的那些事兒他也干了似的。
全院兒的水龍頭就在中院兒,而且就靠著一大爺家的方向。
每次劉光天去打水都好像上刑場似的,都要在心里背負負擔。
一大媽許也是看出他的情緒了,每次見他打水都進屋躲了,沒想著激化矛盾,但也沒想著主動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