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想的有些想當然了,既然出現了矛盾,就沒有恢復如初的可能。
不說劉海中遭受的這些處罰,單說劉家賠付的這些個錢,擱誰家能舒服得了。
在醫院劉海中是道歉了,可回了院里卻是再也沒有跟易忠海這邊說過話,也沒照過面兒。
劉光天現在是劉家的頂梁柱,他不敢恨李學武,但不代表他不埋怨李學武。
早就跟李學武央求著進保衛處,可是一次次地失望,從冬天等到了春天。
如果自己早進了保衛處,出了父親這個事兒,還不早解決了
不說父親多受多少罪吧,至少不用賠這么多錢啊。
人做事沒有面面俱到的,就算是李學武也不行。
他已經是盡量在努力維護關系,盡量舒服地活著了。
對家人,對鄰居,他能做到的就這么多。
環境和社會是有一定的隱形限制的,你要求的越多,付出的越多。
當一個人的欲望得不到滿足的時候,他就會鋌而走險。
面對驟然而至的財富時,他的家人也會隨之淪陷,這就是金錢的惡毒。
“所有人,集合”
魏同從副駕駛跳下車,隨后滿臉嚴肅地揮手示意隊伍集合。
今天從山上帶下來幾百人,夠他忙活的。
早上五點多就出發了,等趕到城西的時候太陽早就出來了。
早飯是在路上吃的,每人兩個饅頭,比往常要好。
訓練場所有在訓人員穿著整齊的制服,沒有攜帶武器,在魏同和帶隊領導的指揮下站好了隊伍。
隨后由著這邊的干部帶領著往刑場最近的觀察位置走。
“你一直都是這么狠的嘛”
李學武就站在車邊上,跟分局這邊的帶隊領導站在一起。
沉放也來了,帶著治安大隊兩個中隊的人,跟魏同帶來的人一邊一隊。
王小琴看了看刑車,又看了看兩邊觀摩的隊伍,不由的問了李學武一句。
李學武沒有回答,而是抽了一口煙,眼睛看著刑場的方向。
現在那邊還只是有個坑,不算大,因為并不是斃了就埋。
挖坑只是為了血不會流的哪兒都是,埋的是血,還有腦袋打碎后濺出來的豆腐腦。
韓雅婷看了看李學武,又看了看王小琴,沒有回話。
現在這個場景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上次她就有幸作為代表跟著李學武來見識過。
別說今天受刑的是付斌親屬,就是處長的也沒見著他眨眼睛。
這就不能稱之為狠了。
保衛處第一次來的是樊華,她是機要科調來的,沒見過這種場面。
不過她現在有點兒明白為啥韓雅婷昨晚叮囑她今早別吃早飯了。
負責行刑的不是一監所的,也不是治安大隊的,是區正法的,李學武不認識帶隊主官。
但早就溝通好了的,他帶的兩個單位人員可以就近觀摩。
不過帶隊干部還是不時地看向這邊幾人,他知道中間站著的就是分局主管治安和行動的副處長。
這是個新人,也是個狠人,他還真是少見有人拿行刑來訓練隊伍的。
不過這種訓練方法確實有效,見過血的,和沒見過血的隊伍根本就是兩碼事兒。
說李學武狠,他還知道,其實這位副處長最開始申請的不是就近觀摩,而是行刑。
對的,就是申請由他帶來的兩支隊伍出人執行這次行動。
不過這個建議被他的主管領導給否了,因為李學武的影響力就夠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