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生意嘛,你嚇唬我,我威脅你,尋常事。
不過李學武這人一向是把牛嗶吹在后頭,婁父現在看見了李學武關系網的一角,已經不覺得李學武先前是在吹牛嗶了。
這當初在他書房的時候李學武談話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倒不是翻臉不認人,也不是卸磨殺驢,而是圖窮匕見的過于明目張膽。
賺錢嘛,你拿本錢,我拿本錢,有機會一起賺。
我呢,保你平安,你呢,保我發財。
無論這個時候誰加入進來,都是這么個游戲規則。
賺錢的名聲是你們的,財富制造出來的地位也都是你們的,我不在乎。
但是,我說這錢怎么用的時候,那就得聽我的。
很霸道,很無理,但就得這么玩兒。
婁父讓婁姐來說這些,絕對不是單純地為什么馬叔叔考慮,更不是為了什么世家友誼。
友誼的背后是試探,是伸過來要參與掌舵的貪婪之爪。
李學武今天也給了婁父明確的態度,敢伸過來,就剁了你的手。
你們只能劃船,不能掌舵。
兩人心照不宣地結束了這個話題,李學武沒有傻到自己幾句話就能鎮住婁父以后都不會伸爪子。
更不會認為上船的那些人就會好好的劃船,而不會覬覦掌舵的位置。
但這并不影響李學武讓婁父這些人上船來,更不影響他讓這些人幫他劃船。
因為生意就是如此的血腥粗暴,包括合作伙伴,哪里有什么相敬如賓,過家家呢
到時候有伸爪子的剁了就好,要是伸得多了,踹下穿溺死就好。
雖然話里也說了不想婁姐傷心,但如果有一天是婁父冒犯了他
那其實長痛不如短痛是吧
畢竟他也不是沒有送過冒犯他的前女友。
真情相送,掉眼淚的那種。
兩個人在親切友好的氛圍下討論了俱樂部的計劃書,一致認為當前階段是有必要團結一心促發展
“嗷”
李學武跟婁父談完便回了家,剛進了前院兒,便聽見一聲有些凄厲的慘叫。
轉頭看向抱著李姝在院兒里玩兒老太太,老太太卻是沒有說什么。
倒是正在前院兒玩兒的槐花主動說了是母親在打哥哥。
小當拉了一下妹妹,不叫她說這個。
小當大了一些,也懂得了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雖然“家丑”的叫聲前院兒聽的很清晰。
李學武咧了咧嘴,輕笑道“秦姐打棒梗呢棒梗又惹禍了”
槐花點點頭,要解釋,卻又被姐姐瞪著眼睛嚇唬住了。
李學武也沒在意,這會兒也沒有往中院兒走,怕再耽誤了棒梗人生不可或缺的母愛。
逗著閨女在前院兒玩兒了一會兒,等中院兒沒有聲音了,李學武這才站起身往后院換衣服去。
剛一邁進中院兒的大門,便見著棒梗正站在家門口罰站呢。
不過罰站也沒有好好罰站,用手晃著嘴里的牙。
“惹禍了”
李學武看了看棒梗臉上的巴掌印,眨眼壞笑地問了一句。
棒梗有些難為情地轉過頭,不讓李學武看臉上的巴掌,嘴里含湖不清地說道“不是打的,睡覺壓的”。
李學武撇撇嘴,調侃道“那是了,剛才殺豬的叫聲應該是我聽錯了”。
棒梗委屈地轉過頭,看著李學武問道“您在外面都聽見我的叫聲了”
“隔著二里地我就聽見了”
李學武笑著點點頭,很是確定地說了一句,隨后問道“又下河洗澡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