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有些復雜了,那些人見到人被捕,和胡惠生提前被捕是不一樣的。
這也是為什么紀監辦桉都是盡量選擇開會或者上班的時候,人多些才好。
提前抓捕胡惠生造成的后果遠不及如此,胡惠生本身也是個問題。
別看現在很配合,可一旦開始審訊,有可能就只交代他自己的問題。
誰敢牽扯太多的人,怕自己不死
很現實,也很無奈。
看了一眼上車離開的李學武,姬衛東也是覺得自己的嗶裝大了,辛苦了一個月,沒想到真的要翻車。
留下來配合他的帕孜勒看了看車里的兩人,又看了看臉色陰晴不定的姬衛東,問道“處長的意思”
見姬衛東看過來,帕孜勒攤了攤手,問道“如果抓不到關東,他是準備放棄了”
追到現在,誰都知道關鍵目標的狡猾了,如果這會兒都抓不到,那天亮以后更是想都別想了。
介紹信這樣的障礙也就對普通人有用。
姬衛東陰狠的眼神瞪了一眼車里探出頭往外觀望的小子,嘴里嗤笑道“我認可相信他吃屎,我都不會相信他會放棄”。
說完見那小子縮回了頭,伸手拍了拍車的后備廂,對著帕孜勒獰笑道“你恐怕不知道他對于這些東西的執著,如果關東把身外財物全都拋棄還有可能脫身,可你認為他可能嗎”
帕孜勒搖了搖頭,道“我的排長不是這樣的人”。
“嗬”
姬衛東輕笑了一聲,隨后對著車里的兩人揮了揮手,都按“去撿衣服吧,穿上,跟我們回去”。
車里的鐘開元像是個大姑娘一樣,扭捏地探頭看了看,這才光著屁股下了車去撿地上的衣服。
姬衛東懶得看這么辣眼的情景,轉身看著帕孜勒說道“我并不是否認他的能力和對組織的負責和忠誠,我說的是他的性格,懂嗎”
“不懂”
帕孜勒很是不給面子地再次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說道“排長的性格很好,他是一個好人”。
姬衛東吊著眼睛看了看帕孜勒,聽見這話的他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讓自己聽見有人說李學武是一個好人的。
“你怎么看出來的”
姬衛東撓了撓腮幫子,瞪著眼珠子指了指自己問道“那你看看我,我是好人不”
帕孜勒看了看姬衛東,一扭頭,往正在集合的隊伍那邊走了過去。
姬衛東哭笑不得地看著愛憎分明的帕孜勒,心里又是氣又是嫉妒的。
碼的,那個混蛋怎么就是好人了,怎么就有人這么堅定地跟著他呢。
鐘開元撿得了衣服想跳回車里,卻是被車里的女人一腳踹了出來,只好當著一眾人的面穿起了衣服。
等他穿完的時候,車里的女人也下了車。
如果說在被抓的時候殷梅是窘迫的,見到胡惠生的時候是尷尬的,那么現在穿上了華麗衣服的殷梅就又是端莊典雅的關夫人了。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漂亮的女人很會裝。
姬衛東打量了兩人一眼,沒穿衣服的時候兩人抱在一起還有種野鴛鴦的意思。
現在嘛
夫人就是夫人,司機就是司機,氣質就是區別。
夜色掩蓋了太多的丑事,就像現在殷梅的臉,在黑夜里看不出尷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