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淮茹現在要悄悄地擺酒就知道了,她自己對這份婚姻也沒有欣喜。
也許只是人到中年,需要一個依靠,需要被窩里有個活人。
“二叔最近跟家里聯系了嗎?”
李學武已經從傻柱和母親嘴里了解足夠多關于秦淮茹的事情了,不想再提,便問起了最近關心的問題。
自從上次堂弟李學力從吉城來京歸還手表后,吉城便沒再有消息傳來。
二叔是個豁達的性格,但二嬸是很要強的,尤其是在家族事務上。
李學武能有出息,二嬸當然是高興的,可也覺得自己的子女也不差。
李娟是家族里的長女,生在他們那樣的家庭,理應該嫁個好人家,給弟弟妹妹們做個生活和工作上的表率。
結果呢?
翻車了……
如果在家里鬧騰起來還算了,天南海北的,就算磕磣,親戚之間也不會說什么。
誰能想到,李娟竟然如此不懂事,還敢來京城誆騙李學武。
如果只是不聰明也就罷了,她還做了偷雞摸狗的舉動,以二叔的性格怕不是要用皮帶抽她。
二嬸不會動手打人,可這皮帶更像是抽在了她的臉上一般。
把閨女教育成如此模樣,人家講究起來,還不是說她這個當媽的不好。
教子無方,人丟大了。
李學武并沒有給二叔難堪,更是主動將事情攤開,盡量挽回他們的顏面。
可事情已經出了,二叔哪里還有臉跟他聯系,跟大哥家里也不好聯系了。
“出了那檔子事,你二叔二嬸要火愣死,說不定怎么難過呢。”
劉茵長嘆了一口氣,想起大侄女李娟,她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當初你二嬸還說呢,說是找了個可心的對象,咋一晃就這樣了。”
“我大姐哪有什么心眼。”
李學武當弟弟的,總不能批評自己的姐姐,只能這么說。
“從小我二叔二嬸就沒讓她吃過什么苦,更沒有讓她接觸社會。”
“唉,可不是嘛——”劉茵念叨著道:“一門心思要安排進鐵路,那時候咱家都不敢想這種待遇呢。”
李學武知道二嬸的失落和悲傷在哪,要強的心思,卻遇到了不頂事的閨女。
二叔去東北討生活,是二嬸相中了他,二嬸家條件是很好的。
雖然不算是入贅,可二叔沒少借丈人的光,二嬸算得上一家之主。
妯娌之間隔得再遠,互相打聽之下,也隱隱有了幾分比較。
當母親的,比吃穿不值得,當然是比孩子有出息。
當初老大家最困難,可現在就屬老大這一股有出息。
“你也別記恨你大姐,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又沒有什么損失。”
這家里只有劉茵知道那次的事情,她一直也沒跟老太太說。
這種家丑如何跟老太太講啊,老太太也早就不管家里的事了。
每天哄重孫子,頤養天年,這家里的瑣事便都是兒女的。
二叔不肯同家里聯系,也許就是擔心老娘知道不對。
“我哪里會記恨她,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畢竟是大姐。”
李學武很是理解地點點頭,同母親講道:“找時間你給我二叔打個電話,或者等我爸回來讓他打一個問問。”
“我二叔是不想接我電話的,還是你們來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