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見也好。”李學武絲毫沒有在意地說道:“猶抱琵琶半遮面,千呼萬喚始出來啊,她把這對象藏的可深。”
時間進入到十一月份,可不僅僅是下了雪的緣故,這院里明顯能看得出一種浮躁,一種頹敗。
在這種紛繁復雜的環境中,又有一種對新生活的向往和渴望。
回到家里,從母親的嘮叨中得知,已經明確要搬走的,住對門的閆家、中門廳老七家、中院賈家、后院劉家。
紅星廠里的職工,除了李學武和何雨柱,其他所有住戶都選擇要樓房。
就連一大爺都掏出老本,同何雨柱一起,用后院老太太的房子抵換了一套60平米的樓房。
所以這么一看,大院里十幾戶一下子要搬走一大半,前院更是只剩下李順一家。
中門廳和后院偏耳房的幾家都不是紅星廠的職工,所以眼氣著沒辦法。
他們倒是想同街道商量,要么等這些住戶搬走,好挪到他們的房子去。
要么跟紅星廠協調,也給他們抵換樓房的機會,可街道沒應允。
很簡單的道理,紅星鋼鐵集團已經在此次的房產運作中,同東城區進行了溝通,確定了這些房屋的產權。
也就是說,工人用房屋抵扣的優惠實際上沒有實際價值。
房屋不是工人的,而是房管局的。
但他們享有租住的權利,所以紅星鋼鐵集團還要出一份房屋購置款。
好在這個時候的房價不高,方便集團進行地產運作。
當然了,這個時候的房屋產權也很復雜,像是閆家、老太太、劉家和一大爺家這樣的坐地戶,都有房屋產權。
他們沒有房本,但這些房屋是當初解放后分配給他們的。
也就是說,這段歷史很復雜模糊,沒有辦法確定產權的,一律按照紅星廠現有的規定進行溝通確權。
“這些老鄰居們都搬走了,弄的我這心里空落落的。”
劉茵坐在炕邊,看著窗外的喧鬧,那是賈家在辦喜事。
可這樣的喜事,也許在老鄰居身上,只是最后一次了。
“秦淮茹也真是提氣,不給買房子就不結婚,一直抻著。”
她給兒子嘮叨著,講了些聽來的情況。
“說是對方有閨女沒兒子,她又不想再給人家生了,這不找別扭嘛。”
“您聽說誰說的?”
李學武笑著問道:“她們家的事還能傳到外人耳朵里?”
“你可說呢。”劉茵看了兒子一眼,道:“要是她們家不自己說,外人哪個能知道了去。”
好么,敢情這賈張氏還是個兩面派,一邊應和兒媳婦不管她結婚再嫁,一邊又將她的情況跟鄰居們抖落個干凈。
也許秦淮茹已經習慣了,也許早有預料,不想多費口舌罷了。
兒子也漸大了,她總要為以后著想,能主動放棄對李學武的幻想,也許就是出于這種心理。
“到底是買了兩套樓房,一套是她用現在的房屋置換的,給了她婆婆。”
劉茵介紹道:“她說的是讓孩子們同她婆婆一起住,他們住對門。”
“所以是買了個對門?”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問道:“對方閨女能愿意啊?”
“不愿意還能怎么著。”劉茵撇了撇嘴角,道:“有后媽就有后爹。”
“對方應該是極為滿意她的條件,不然也不能吊了這么久都不撒口。”
她也是覺得好笑,給兒子講道:“到底是長得好,工作也好,就算是現在這個條件,再找也是挑著找。”
“找個條件相當的,還不能有兒子的,愿意買新房的——嘖嘖——”
說起秦淮茹的事情來,劉茵也是嘖舌不已,覺得足夠稀奇。
這年月寡婦再嫁是很不容易的,容易遭人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