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她甚至聯系了遠在國內的父親征詢意見,可是她父親并沒有給她答案。
普通人可能會把一個企業看的很重要,就算是家族繼承人的凱瑟琳也是一樣。
但作為父親,作為家族掌舵人的有力競爭者,安德魯培養子女真是很舍得。
他只是肯定了女兒的管理思路和成績,但關于項目合作沒有提供任何意見和建議。
把吉利星船舶交給女兒,就是為了鍛煉她,也是為了考驗她的能力。
這么難得的機遇,安德魯哪里舍得。
凱瑟琳不是沒有想過換個方向,必然去聯系紅星鋼鐵集團的其他負責人。
李學武實在是太難攻克了。
這個人雖然是紅星鋼鐵集團最年輕的集團領導,可也是最睿智的。
凱瑟琳前幾次報價絲毫沒有引起對方的興趣,讓她很是著急。
發火是不可能發火的,她只能更賣力氣。
至于說換個方向,也只能是一種想法,在聽說李學武即將到鋼城任職的消息以后,就連這種想法她都不敢想了。
以集團領導的身份就職鋼城,她不用從正治的角度考慮,僅從商業管理的角度就能想的到,李學武對遼東工業,對營城船舶,對營城港區的影響力更大了。
尤其是在紅星鋼鐵集團內部,必定要聽取和尊重他對港區發展的意見和規劃。
營城船舶的負責人,也是港區目前的籌備管理小組負責人徐斯年告訴她,千萬不要忽視了李學武在整個遼東工業的影響力。
可笑,這還用他來提醒?
李學武只一句話,便幫助她快速掌握了她父親留給她的一攤子。
現在她也是豁出去了,拿出了自己的底牌,等著李學武的宣判結果。
“你還是沒有理解我跟你說過的話。”
李學武放下紅酒杯,站起身走到茶幾邊上撿了幾顆花生米扔進了嘴里。
該說不說,花生米配紅酒真的不好喝,這根本喝不出白酒的意境來。
不過這個時候了,客房里只有這些,他又不想嘴里都是酒氣。
事成之后,他自然有底氣忽視凱瑟琳幽怨的目光,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試探。
“問題的關鍵不在于三百萬的風險抵押。”
李學武回過身,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講道:“吉利星船舶就在營城,雙方有很深的合作基礎。”
“所以,你還是在用以前的思維來處理內地的商業工作。”
他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讓了對方過來坐下。
凱瑟琳不敢耍小脾氣,乖乖地走過來,貼著他坐下。
可李學武卻不領風情,拍了拍她的大腿,示意了邊上,道:“往邊上去去,擠得慌。”
什么西格瑪男人——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心。”
不想受李學武的擺布,又不敢說不,她耍小心機地躺靠了下去。
不過方向是身后的靠背。
就這樣,屁股貼著李學武,身子卻斜倚著沙發,既服從李學武的意思遠離了一些,又保留了自己最后的倔強。
聽聽她說的話,三分幽怨,七分話里有話。
她斜倚著的姿勢,倒是袒露了“真心”。
真心你們懂吧,大小合適的那種。
她是想用真心換真心,換李學武嘴里一句真話,實話。
可惜了,李學武吃西餐從來沒有結賬的打算,無視了她的刻意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