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表演啥節目啊?”
李學武一到俱樂部便見黃干扛豬般地抱著不斷掙扎的裴培往外走,像是惡霸搶人似的。
于麗則跟在后面玩笑似地勸著,聽著是勸,實際上不乏有逗趣和揶揄的意思。
瞧見他來了,她又捂著嘴好笑道:“你不是說過嘛,過年的豬、受驚的驢、生氣的媳婦、上岸的魚。”
黃干急著安撫要“埋葬愛情”的傻姑娘,只同李學武打了個照面便往隔壁臺球室去了。
冬日里最適合玩臺球,只是臨近年關,各自衙門里又擔著事務,最近來俱樂部玩耍的會員少了很多。
見他是個不避諱的,李學武也沒有多想,左右不會鬧出什么緋聞來。
就算是年輕男女那點“熱乎”也萬萬不會大方到給眾人來個現場直播。
不過于麗的那句玩笑他沒有接茬,這種事于麗鬧得,他卻是說不得,否則便是“口封”了一般。
黃干真是單身,他備不住還能鬧兩句,助他們琴瑟相合,一想到黃干的媳婦蘇幼芳,便更不能多嘴了。
“你來晚了,沒瞧見。”于麗迎了他進辦公室,逗趣道:“咱們俱樂部五朵金花各有所屬,可熱鬧了。”
“武哥——”
見他進屋,歐欣等人紛紛起身問好,明知道他來這邊是有正事,可一個個的又都舍不得就這么離開。
蘇雨、李白、田甜各有安排,留在這邊只是想同他道謝,感謝他成全了幾人的心意。
真正想要留下的卻是歐欣。此刻她滿眼都是傾慕,卻又礙著此前他的冷淡,頗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于麗早就看見了,只是心里坳頭,面上不顯,笑著介紹了剛剛的熱鬧。
都說爺們愛色的,這天下間又有哪個男人偏偏喜歡丑的,就算心愛之人不美,那也一定是有大才。
李學武若是不惑之年,她或許還要提防幾個,都是年輕小伙子、小姑娘,他要是有心,又能防備哪個?
沒來由讓他惱火,更多了幾分不自在。
今年秦淮茹大張旗鼓的要相親,她便冷眼旁觀,鬧了大半年也不見李學武有個態度,那位也是騎虎難下。
說不找,可大半年下來做給誰看,找了就不得不結婚。聽說婚后的生活也是一地雞毛,她更是絕了再嫁的心思。
就憑借她現在的積蓄和事業,一般的男人還真就入不了她的眼。真正有能耐的又怎么會娶她這樣離婚的。
早就想過的,她同秦淮茹到底不同,沒有兒女羈絆,最是輕松自在。
看似薄情漢,最是有情人。
李學武同她在一起少了幾分柔情,卻多了幾分信任,更是有把這邊事務交給她辦的意思。
就看他的這份安排,于麗也不會再找,省的兩邊都不討好。什么日子不是過。
歐欣顏色好,卻比不上李白,可有一份韌勁。兩年多時間下來,就算是塊石頭也捂熱乎了。
因為管著幾方經濟,關于津門順風商貿的事她盡數知曉,也明白李學武給周小白機會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