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得問東家了。”
葛林語氣淡淡地講道:“我一直在吉城工作,只知道這些。”
“所以是你來查這件事?”
棒梗好奇地問道:“就因為席永忠跟著你們在一起好幾年?”
“或許是吧,東家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我只做事。”
葛林看著棚頂說道:“席永忠其實不該死的,他就是太仁厚了。”
“那些人為啥要搞死他?”
棒梗支著身子看了葛林問道:“是因為錢?還是因為仇?”
“都不是。”葛林轉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會恩將仇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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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些話應該留著去跟韓雅婷解釋,看她信不信。”
李學武將面前的茶杯挪了個位置,目光掃過對面坐著的姬衛東。
姬衛東還是來了,他思前想后還是決定來鋼城見李學武。
他怕這一次不來鋼城,下一次他就沒有勇氣和信心跟李學武見面了。
“她當然不會信了——”
姬衛東說的理直氣壯,“她在保衛科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火眼金睛,這不都是你教給她的嘛。”
“你是在埋怨我嗎?”
李學武打量了他一眼,道:“行啊,姬處當然有資格懷疑我了。”
“我說我是無辜的,你信嗎?”
姬衛東終究要面對現實,看著李學武近乎用他最純真的眼神解釋道:“我根本就沒想過會出這么大的事。”
“所以呢?你想怎么解釋?”
李學武靠坐在了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給他機會解釋。
“吃點水果吧,新摘的葡萄。”
周亞梅端了一盤葡萄進來,看了李學武一眼,盤子放在了桌子上。
“謝謝嫂子,你先休息吧。”
姬衛東打蛇隨棍上,他可不想放過哪怕一次翻身的機會。
如果能讓李學武稍稍忌憚他一些,也能給自己的解釋增添一分籌碼。
只是李學武不為所動,周亞梅也沒應他的稱呼,兩人甚至都沒有眼神交流,都在看著他的表演。
“那個……聞三兒還好吧?”
姬衛東憋了半天,整出來這么一句。
李學武撇了撇嘴角,道:“要不我給他叫來,你們倆先聊一聊?”
“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姬衛東毛了,看著他強調道:“我敢對天發誓,我沒做對不起他的事,你信不信我,李學武!”
“呵呵——”李學武輕笑一聲,看著他講道:“你甚至都不愿意編一個理由了,是吧?”
“你就是在懷疑我——”
姬衛東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極力解釋道:“如果我要做掉他,就不會拼了命救他。”
“那張萬河呢?他知道的太多了?”李學武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是李文彪告訴你的吧。”
姬衛東梗了梗脖子講道:“我不否認我說過這樣的話,但我也不是什么惡毒之人,這你李學武應該知道。”
“我不會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
他皺眉講道:“張萬河就是你手里的風箏,我何必剪掉那根風箏線呢,我跟你沒仇吧。”
“那就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