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抱著胳膊講道:“先是有人說聞三在地產公司霸道專權,中飽私囊,肆意揮霍,有這種事嗎?”
“你問我?為啥不問他自己?”
姬衛東撇了撇嘴角說道:“我去港城不是給你當眼線的,也不是給你手底下人擦屁股的。”
“那東方時代銀行為啥突然查了地產公司的賬,又悄悄離開了?”
李學武皺眉講道:“你是東方時代銀行的執行董事,也是地產公司的副總,你不知道這些事?”
“我是董事,可真不懂事。”
姬衛東解釋道:“我自己那一攤子事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去管東方時代銀行的事。”
“是,地產公司的事我有參與管理,可都是聞三兒來問我的。”
他皺眉強調道:“反正他就在鋼城,你可以自己問問他。”
“他瀟灑的時候沒見他叫我,出了事卻都是我的不是了。”
“一個賴家聲成不了事。”
李學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語氣堅定地講道:“他是白面書生。”
“你的意思是,一定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攪動這里面的事?”姬衛東看著他問道:“這算陰謀論嗎?”
“你可以隨便理解。”李學武低眉垂目地講道:“我不在港城,不代表我對港城一無所知。”
“聞三兒在港城風流我都知道,但這不是他該被砍的理由。”
“他終究是絆倒在女人的肚皮上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姬衛東胡亂地揪了一顆葡萄塞進嘴里,道:“那晚的事很詭異。”
“我本來應該去大富豪應酬的,可右眼皮跳個不停,就沒敢出門。”
“嗯,又跟我扯上玄學了是吧。”李學武看了他一眼,道:“也行,只要你能解釋的通就行。”
“我到底要說多少遍你才能相信我,真不是我算計聞三兒的。”
姬衛東攤開手強調道:“我跟他又沒仇,更沒想著要插手地產的業務,我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呢。”
“你的意思是——”
李學武微微瞇著眼睛看著他,問道:“東方時代銀行出問題了?”
“或者說——”他懷疑地問道:“你這件事是婁曉娥做的?”
“我可沒這么說啊——”
姬衛東擺了擺手,道:“你有兄弟在港城,什么事都可以問他。”
“我今天來見你只說我自己的事,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
他放下手認真地講道:“我承認我不喜歡聞三兒的作風,更不希望他招蜂引蝶,利用下三濫的手段經營地產,但我保證沒對他下過黑手。”
“不能因為我救了他就懷疑是我干的吧,那我也太屈得慌了。”
“所以你也不否認早就知道聞三兒有危險,卻選擇作壁上觀?”
李學武晃了晃下巴,道:“婁曉娥是不是也早就發現賴家聲有問題?”
“我沒提醒過他嗎?”
姬衛東歪著腦袋講道:“你現在叫他過來吧,我當著他的面也敢說這句話,你問問我提醒過他幾次。”
“他理我這一茬嗎?”
姬衛東拍了拍膝蓋講道:“那是你兄弟,不是我兄弟,我能說多深?”
“不愿意見他不是因為我有愧,是覺得沒必要再進一步激化矛盾。”
他攤開雙手講道:“問題我是早就發現了,可沒出問題的時候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自己的兄弟?”
“亦或者是相信你被窩里女人的丈夫,我這么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苛刻了,可你讓婁曉娥怎么想?”
“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李學武眉毛微挑,道:“賴家聲帶回來了嗎?讓他去見吳淑萍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