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溫柔,卻隱隱透露著某種偏執的愛意,仿佛在害怕愛人下一秒就會離自己而去一般。
明明已經變成了年輕時的模樣,可諾曼似乎還是擺脫不了內心的不安,每時每刻都想要跟心愛的酒疏待在一起。
尤其是今天。
可能是因為剛才那些詭異的血肉,他的不安感愈發嚴重,親吻的動作也變得愈發急切起來。
酒疏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他放縱著懲戒對象在自己臉頰處親吻,并未對這些粘人的吻感到反感。
斂下湛藍的眸子,他神情溫和地看著埋在自己頸側的頭顱,纖長的手指穿過諾曼后腦濃密烏黑的發絲,仿佛是在安撫他。
直到過了十幾分鐘,酒疏才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諾曼的發頂,溫軟的聲線里帶著笑意“不是說要出去玩嗎還不走嗎”
諾曼停住了動作,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在走廊上站了太久了,有些愧疚地抬起了頭,只是手臂依然還箍在酒疏纖瘦的腰肢上,似乎忘記放開。
“抱歉,是我失態了,我們走吧。”
諾曼歉疚地說道,表情有些低落,酒疏看著一副可憐兮兮模樣的懲戒對象,靠近輕輕啄吻他的嘴角。
“不用對我說道歉的話,我也很喜歡你的親吻,并不介意。”酒疏勾起嘴角,輕聲回答,富有少年感的清澈聲音讓諾曼怔了一瞬,隨即表情愈發溫柔。
他年輕的愛人總是會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年長者,卻總是成為被安撫的對象。
諾曼想要說些什么,可最終只能再次親吻酒疏的臉頰,迷戀于愛人對自己獨一無二的溫柔。
只要酒疏還愛著他,那就什么都無所謂。
諾曼如此想著,將心中那些不安徹底掩埋。
兩人在走廊邊又磨蹭了許久,直到快要正午時分才終于想起要去鎮子上,再晚些的話只怕要到下午才能到達了。
諾曼牽著酒疏的手走在走廊上,兩人聊著一會兒要去鎮子上的馬戲團里看表演,或者去集市上買些東西。
那里似乎還有個游樂園,酒疏其實對游樂園有點陰影,果斷拒絕了,就在街上隨便走走也好。
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怎么出去逛過,其實對外面還挺好奇的。
“好,到時候隨便哪里都可以去。”諾曼笑著看著身邊的年輕愛人,對他難掩好奇的樣子愛的不行。
雖然酒疏平時總是一副故作成熟的樣子,但諾曼還是喜歡把酒疏當成孩子一樣寵溺,他希望酒疏永遠快樂。
“安格斯你你怎么能跟這個老東西在一起”
突然,一道尖銳瘋狂的聲音攔在了兩人面前。
諾曼護在酒疏身前,神情變得極其冷漠厭惡。
是之前被禁足在房間里的候選者,不知道怎么跑出來的。
棕色頭發的貴族青年臉色蒼白,他看著與老伯爵手牽著手的酒疏,滿臉的不甘和怨恨。
“一定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
貴族青年如此叫囂著,而面對這個跳蚤一樣惱人的瘦弱候選者,諾曼只是有些冷淡地微揚著下巴。
與面對酒疏時的溫文爾雅不同,此時的諾曼眉眼陰郁,漆黑眼瞳中貴族特有的冰冷和不屑幾乎能刺穿人的皮膚。
貴族青年被這樣的目光看得渾身一僵,隨即惱羞成怒“你看什么看一定是你強迫安格斯的你這個老不死的怪物到底施了什么巫術才變年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