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還是覺得這具身體很丑陋,但在面對愛人真摯的愛意時,祂還是不由自主地暴露了內心最真實的情緒。
酒疏看著手中變得通紅的觸手,眼中笑意更深,他安撫性地輕吻了一下那柔軟冰涼的觸肢。
“”
愛人輕柔的吻從觸手一直傳遞到整個身體的感知神經。
諾曼的身體徹底變成了一團緋紅色,在房間里緩緩顫動,仿佛流動著的紅色果凍。
酒疏湛藍的眼眸微彎,決定趁熱打鐵。
“你看了信,那就是同意了對嗎以后別再不辭而別了,再有下次我真的會生氣的。”
酒疏說著,將手臂從纏繞在身上的觸手上微微掙脫,伸出手,向面前有天花板那么高大的懲戒對象伸出了手,似乎在討要一個擁抱。
“同意的話就來親親我吧。”
酒疏看得出來,現在的懲戒對象很想要親近他,身上那些怎么也解不開的觸手就是證明,但自卑讓祂根本不敢開口。
一個吻大概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滴答滴答
房間里變得愈發潮濕了,地板已經被浸泡得長出了霉斑。
身形臃腫怪誕的可怖怪物擠在對祂體型來說堪稱狹窄的臥室里,緋紅的顏色在外人看來更是十足的恐怖,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都會嚇得昏厥。
而躺在床上的金發青年臉龐上卻帶著笑容,仿佛面前的并非一個形狀怪異的怪物,而是他最親密的愛人。
怪物仿佛也沉醉在那抹笑容中一般,下意識地靠近,想要如同人形時一樣給愛人一個吻。
但祂忘了自己并沒有嘴唇,大腦一片空白地將大半個身體都貼在了床邊,像一大團半透明的水球,幾乎要把酒疏整個人都包裹進去。
酒疏忍俊不禁地伸出手,摸了摸面前半固態的柔軟物質,手指微微陷入其中,帶來濕滑的奇異觸感。
酒疏的藍眼睛里滿是柔和的情愫,諾曼看得越發迷戀,整個身體都變得愈發柔軟起來。
酒疏身上的觸手也隨之松了許多,他順勢坐了起來,輕輕擁抱住面前這團不定型的怪物,在緋紅色的軟滑表面上面烙下了一個吻。
“我愛你,永遠都愛著你。”
窸窣
安靜的房間里,原本放松下來的觸手們又開始動作了。
不過這次它們只是將酒疏輕輕環抱起來,貼在自己半透明的身體上,蕩漾著紅光,似乎是在回應這個親密的吻。
但祂依然沒有發出聲音,又或者是已經發出了,但人類無法聽到。
酒疏被諾曼身體表面的液體徹底浸泡,渾身濕噠噠的仿佛剛從浴缸里起身一樣,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諾曼這個略顯笨拙的吻,也不在意祂的沉默。
他只是輕斂下眸子,雪白的臉頰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我聽到了,我知道你很愛我,一直都知道。”
窸窸窣窣
一直在訴說著人類聽不到的愛語的諾曼頓了頓,愈發著迷地抱緊了懷中的愛人,親密一如往日。
似乎已經忘卻了這具身體帶來的自卑情緒。
酒疏知道祂并沒有完全
忘卻。
只是暫時因為他的安撫而緩解了,如果不找到恢復的方法,祂的情緒只會變得越來越低落。
好在目前已經有了頭緒,酒疏打算這段日子一邊安撫懲戒對象,一邊研究。
這樣想著,酒疏看了下身上纏著的觸手,貼在懲戒對象柔軟的身體上,簡單說了自己的想法。
他那篇文章已經刊登在了報刊上,應該很快就會起作用,至少懲戒對象的身體不會進一步朝著原著方向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