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切惡化之前,他們一定可以找到逆轉的方法。
“從明天開始就跟我一起去做研究吧,別怕,我會治好你的。”
酒疏面前的怪物似乎溫順地點了點頭,整個房間都隨之蕩漾起了粉色的波浪,心情非常好懂。
“那么先休息吧,明天要打起精神了。”
酒疏說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或許是懲戒對象柔軟龐大的身體太過舒適,酒疏很快就貼著祂睡著了。
而在他睡著后,諾曼小心翼翼地將酒疏放到了床上,只是幾根觸手依然被夢鄉中的酒疏下意識抓在手中。
姿態充滿了眷戀。
諾曼心頭一軟,顏色隱隱有再次羞紅的趨勢,為了讓愛人睡得安穩些便將自己貼得更近了一些。
龐大半透明的身體幾乎要將酒疏整個人都埋進去一樣,能清晰感覺到酒疏的呼吸。
這種仿佛完全占有了愛人的感覺讓諾曼無比滿足,滿足到近乎于幸福。
看著酒疏沉靜的睡顏,根本不需要睡眠的諾曼仿佛也感到了些許疲憊,竟然也沉入了夢鄉。
隨著祂進入夢境,整座莊園都變得更加寂靜了,隱約有冰涼的霧氣彌漫。
而在睡夢中,諾曼似乎看到了一些破碎的畫面,一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里面沒有祂心愛的酒疏,只有曾經蒼老的自己。
因為朱莉的一句話而憤怒到無法自控,找尋著返老還童的方法,在嘗試了一次用自己鮮血舉行的神明祭祀后,他變回了年輕時的自己。
然后一步步走向死亡。
在里德和朱莉的算計和莊園中管家仆人的背叛下,他被所有人指控謀殺了無數條人命,即使再如何辯解都無濟于事。
他被關了起來。
最后在陰森的城堡中,再也無法舉行祭祀延長壽命的他走在無人的走廊里,痛苦地彎下腰,吐出鮮血和內臟,緩緩倒下。
身側的墻壁上留下了他掙扎的血痕。
而后,他的尸體被人發現,拋棄在了莊園外的山脈中。
那片他最厭惡的祭壇所在地。
他的鮮血滲入地底,骨肉腐爛,被食腐的渡鴉帶到了山脈地下的祭壇。
就像小時候一樣墜入井洞的最深處。
畫面中的祂發出痛苦的嚎叫聲,掙扎著想要逃離這最恐懼,最深邃的黑暗,然而無論祂怎么做都逃不出去。
祂被困在這恐怖的黑暗中,以一種怪物的姿態。
無法言喻的痛苦讓祂開始瘋狂地啃噬自己的身體,直至最后變得越來越龐大,龐大到占據了整條山脈中心的空洞。
怨恨和痛苦在這長達數十年的時光中同樣與日俱增。
直到有人類闖入打開了那扇門,在無盡的濃霧中,祂終于看到了光芒。
祂回到了曾經的莊園,一片被濃霧籠罩的地方。
但面對已經成為怪物的自己,祂依然無比痛苦,麻木的意識讓祂繼續不斷吞噬著自己的身體。
直到耳邊傳來
了嘈雜的聲音和不知何處傳來的,奇異溫暖的情緒。
祂睜開眼,看到了一個被擁抱著的自己。
以及一個美麗的愛人。
為什么另一個自己沒有痛苦,沒有哀嚎,沒有無盡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