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漂亮的年輕老板,他似乎已經做了很多件以前不習慣的事情了。
連戮怨自己都有些不解,明明以前他最討厭被打破習慣。
偏執,刻板,神經質才是他的日常。
但現在,似乎所有習慣都會因為酒疏而變化。
而他竟然絲毫不覺得難以適應。
“太好了。”
酒疏彎起狹長的桃花眼,露出得救了的笑容。
雖然,他早已知道懲戒對象會開車。
這個世界的懲戒對象或許沒有太過聰明的頭腦,但是在需要動手操作的東西上,他從來都無可挑剔。
而這也曾是他唯一可以獲得他人認可,得到工作的憑仗。
直到在原著中被辭掉,才徹底失去了在社會中唯一的存在價值。
至少在懲戒對象看來,那是他唯一的存在價值。
一旦失去,就會被拋棄被遺忘,而在原著中他也確實如此,被遺忘在了社會的角落里,徹底瘋狂。
酒疏現在只是想要給予他更多的肯定。
讓他明白,他的價值絕不止是當一個屠宰場的屠夫而已。
“太感謝了,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戮怨。”
年輕老板臉上的笑容帶著慶幸和驚喜,深色的瞳孔中滿滿的只映出了他一人的臉孔。
就好像他只有自己可以依靠,所以全身心地信賴著自己,依賴著自己。
“不用、謝。”
戮怨低下頭,避開了酒疏的目光,只露出紅的快要滴出血來的耳尖。
作為一個稱職的員工,這本就是他應該做的。
“那么我們走吧。”
說著,酒疏看到了身側的行李箱。
明顯是懲戒對象的,也就順手拿起了行李箱的拉桿,但同時,戮怨也準備拉動行李箱。
片刻間,細白的手指與戮怨蒼白粗糙的大手相觸。
光滑柔軟,是與戮怨粗糙滿是傷痕的手掌截然不同的觸感。
“”
還沒等酒疏反應過來,戮怨便首先錯愕般瑟縮了下,繃帶下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
他想起了剛才那個工人的話。
牽個手、勾肩搭背什么的,都是有錢人要包養情人的舉止。
而他曾向神發過誓,遠離一切愛憎,尤其是愛欲。
母親也曾要求要保持純潔。
只有永遠純潔才能得到仁慈的神的原諒。
“”
酒疏看著自己手掌下覆蓋著的蒼白大手,似乎在略微顫抖,但始終沒有從他手下挪開。
也一直沉默著不說話。
眨了眨眼,酒疏抬頭看了懲戒對象一眼,收回了手。
他覺得懲戒對象大概是應激反應。
畢竟長久不與人接觸,太過親昵就過猶不及了。
“不好意思,我本想要幫你的,不過確實你的力氣大一些,還是你來吧。”
酒疏話音未落,就看到戮怨剛才還延伸至脖子處的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甚至比之前更加蒼白。
就好像他做了什么無比傷人的舉動,讓懲戒對象的心臟瞬間停跳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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