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疏與希寒額頭對著額頭,清澈的瞳仁中帶著令人迷醉的光影。
“明天我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候也不想嗎”
“不是說過嗎我并不介意你那些幻想。”
酒疏聲音帶著笑。
聽著這番熟悉的話,希寒瞳孔擴大,終于意識到酒疏在逗弄自己。
他手臂環抱著酒疏纖細的腰肢,蒼白手指微微顫抖。
“現在也可以嗎”
希寒琥珀色瞳仁一眨不眨地看著酒疏,小心地征詢著酒疏的同意。
“當然可以。”
酒疏指尖輕撫過希寒蒼白的臉龐,像是燃起了火苗一樣,將希寒的耳根燒得通紅。
動作也有些不敢置信的顫抖,他吻上了酒疏的唇。
唇齒相貼的那一刻,他抱緊了懷中的愛人。
房間里響起了黏膩的水聲。
希寒小心翼翼地親吻酒疏的臉頰,細白脖頸,直至瓷白的肌膚泛起通透的紅。
連指尖都被輕輕吻過。
作為一個精通解剖怪物,同時也格外熟悉人體結構的科研人員,希寒似乎天生有著某種天賦,每一次親吻都會讓酒疏略微顫抖。
緊閉的收容房間內很快就只剩下酒疏壓抑的喘息聲和親吻聲,動靜直到夜半時分才停歇。
酒疏疲憊的躺在床上,露出雪白脊背上線條分明的肩胛骨,起伏的弧度上每一處都是親吻留下的紅痕。
瓷白的臉頰上有著汗濕的痕跡,已經沉沉睡去。
希寒看著懷中的愛人,前所未有的饜足感讓他無法入睡,目光片刻都舍不得從酒疏身上移開。
看著酒疏身上的痕跡,希寒有些心疼地輕吻酒疏的鬢角。
他不該如此孟浪的,可是他忍不住。
下一次會更加小心的。
他會去查更多資料,免得像現在一樣如此生疏。
這樣想著,希寒露出幸福而滿足的神情,摟緊懷中的愛人,也跟著一起睡了過去。
這一晚他睡得很好,沒有再做一些奇怪的夢。
過去的幾天里,他常常會做一些怪異的夢。
夢里的希寒會發現自己像收容物一樣被困在牢籠里,四下全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有許多穿著白色制服的研究人員在自己頭頂上匆忙走過,驚擾著祂的睡眠。
偶爾才能看到酒疏熟睡的臉。
不過那時候他的視角就好像躲在天花板的通風口里一樣,只敢偷偷窺伺。
第二天,他在自己定的鬧鐘聲中醒來。
看著酒疏微皺的眉頭,他忙不迭將聲音關掉,不想打擾酒疏休息。
他要去準備手術的用具了。
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小手術,但畢竟是要切開酒疏皮膚的。
希寒決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一切都需要小心謹慎,容不得有任何失誤。
希寒博士終于再次進入實驗室,準備解剖用的物品了。
昨天去外面躲了一整天的助手看著實驗室內的希寒,表情有些訝然。
希寒最近這一個月來有大半時間都不再進行手術了。
也已經很少進入實驗室。
今天居然改性子了。
助手揣測大概跟昨天參加的那場會議有些關聯。
不過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關聯,會讓希寒頭一次放棄與301號相處,選擇待在枯燥乏味的實驗室里準備手術。
而且今天的希寒心情似乎格外好,臉上總是會不自覺地掛上愉悅的笑容,還輕哼著古典樂曲的調子。
看上去好像并沒有被昨天的會議影響心情。
就在助手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門外突然走來了一位主管。
正是之前為收容物們發聲的杰克主管。
“希寒博士在里面嗎”
杰克主管神情有些焦急,詢問著助手希寒的去向。
助手猶豫了一下,看著杰克主管急切的表情,害怕是真的有什么急事,便指了指不遠處實驗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