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困擾地將一個滑落到胸口衣領里的毒蛇拿出來,看到這條毒蛇通體發紅,而且是漆黑鱗片都掩不住的泛紅。
不禁更加無奈起來。
嘶嘶
教堂外的蠱銀正盤起蛇尾,隨意摸了摸自己突然發燙的臉頰,繼續神情嚴肅地思考著自己蠱蟲失聯的原因。
首先排除蠱蟲背叛自己的可能性。
畢竟蠱銀本身就是蠱蟲,那些蠱蟲其實都是他自己。
自己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就像一個人自己的左手不可能跟右手打架一樣。
而就在蠱銀思考之時,
酒疏還在逗弄著桌子上的蠱蟲。
啪嗒
玻璃珠再次掉落在地,酒疏彎腰撿了起來,再抬起頭時動作一頓。
表情也有些微妙。
“你們是不是少了幾個”
毒蟲們乖巧地盤坐在桌子上,無辜地吐著信子。
酒疏看著毒蟲們口中沒完全吞進去的尾巴,沉默了一下“吐出來。”
毒蟲們似乎不知道酒疏在說什么,還在等待著酒疏繼續之前的游戲。
直到酒疏將幾條毒蟲從桌子上的毒蟲嘴巴里拽出來,它們才怯懦安分地趴在桌面上不動了。
而酒疏看著手心里這幾個差點被吞掉的小蛇,哭笑不得。
沒記錯的話,這幾條是剛才搶到玻璃球,獲得獎勵的那幾條。
獎勵也只不過是揉了揉它們的額頭而已。
頭一次見到幾條蛇之間也會爭風吃醋。
該說不愧是懲戒對象嗎
酒疏忍不住輕笑出聲,黑色發絲垂落脖頸,被胸腔震動得微微搖晃,顯出愈發分明的鎖骨。
毒蛇們似乎看得入了迷,貼著酒疏貼的更緊了些。
教堂外,
蠱銀還在思考原因。
他并非莽夫,對于蠱蟲失聯的情況還是需要認真謹慎起來的。
在排除了許多不可能的答案之后,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的答案就只有神父在教堂里放置了陷阱,將他的蠱蟲全都捉了起來。
不過蠱銀還是第一次遇到蠱蟲被捉后拒絕回復他的情況。
大概是神父用特殊的麻醉物迷暈了毒蟲。
再次摸了下自己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莫名發紅,越來越燙的臉頰,蠱銀知道肯定跟那個壞神父有關,不禁皺起了眉。
眉眼陰郁。
他生氣了。
這是頭一次有人類如此欺負他的蠱蟲,他一定會百倍奉還給那個人類。
這樣想著,蠱銀干脆不再小心。
很快就順著教堂常年敞開著,歡迎信徒進入的大門,進入了教堂。
這座教堂確實如封琪口中所說,很漂亮。
即使蠱銀這種沒讀過多少書,沒見過多少藝術品的山村野人都能感覺到這座教堂的富麗堂皇,空曠壯麗的大廳,曲折悠長的走廊。
處處都透露著高貴優雅的氣息。
還有彌漫大廳的甜蜜味道。
嘶嘶
蠱銀嗅著空氣中傳來的甜蜜氣息,歪了歪頭,竟有種喝了酒一樣的暈眩感。
蛇尾盤在大廳信徒席位旁邊,幾乎不想動了。
不過好在他還記得自己的正事。
因此很快就爬到了教堂后面的生活區,準備殺掉那個敢戲弄自己蠱蟲的人類。
啪嗒
桌子上的玻璃球被推倒在地。
桌子上的毒蟲們全都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就好像有未知的危險即將來臨一樣。
但此時的酒疏已經因為太累,托著腮睡著了。
畢竟剛剛更換了世界,這具身體本身因為不常鍛煉就算不上是健康,再加上靈魂更換時難免的磨合期,酒疏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蠱蟲們想要喚醒托腮睡著的酒疏,卻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