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嗚嗚救救我”
豬籠里,原本面容呆滯的女人在對上了酒疏的目光之后,立刻涕泗橫流地哭了起來,傷痕累累的手指抓著籠子不放,乞求著酒疏能夠救救她。
在此時的女人眼中,只有酒疏的身影。
雖然之前入教的事情只是她死馬當活馬醫隨便同意的,但此時只有神父能救她了。
她在這座鎮子里待了很久,但大多數時候都是被丈夫困在屋子周遭,不許外出,因此對外界局勢的變化不甚了解。
之前也曾聽說過鎮子里多了個教堂的事情,但都只以為是跟往常一樣的小教派而已,不久后就會被封家鎮趕出去。
她從未想到教堂的勢力能夠強大到這份上,在她眼中無比可怕的封家父子在神父面前也要面露緊張。
似乎很害怕神父的一舉一動。
看著豬籠之下的封家鎮鎮民們,還有封家父子強忍怒氣的臉色,女人眼中燃起了希望。
曾幾何時,以封家祠堂為首的勢力便是這座小鎮的真正統治者,所有人都是祠堂的下屬人員,都要聽從祠堂的指揮。
就連警察都不敢觸他們的霉頭。
她就親眼看到過封父將幾個試圖逃走的女人活剮而死,連尸體都不見了蹤影。
沒人敢報警,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即使報了警也不會有人來做主,反而會被封家父子記恨,死在某個不為人知的深夜。
這種情況下,女人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了,不可能逃脫封家鎮了,現在被浸豬籠也是命當如此。
可是看著那名為酒疏的神父眼中溫和的安撫之色,她又不由得哭得情難自已,像是在宣泄多年來的委屈和無助。
即使今天沒辦法救下她,但能看到封家父子這副氣憤無可奈何的模樣,她這輩子也值了。
酒疏看了看四周的人群,發現祠堂這邊的人已經只剩下寥寥不過百人了,與他身后密集的人群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
這當然是因為有許多祠堂的人沒過來。
畢竟祠堂方面的人心不齊,不如教堂洗腦的功力強大。
很多都是墻頭草,聽到兩方對壘的消息直接就躲在家里不過來了。
畢竟白天在信徒們沒有告知酒疏的時候,雙方就發生沖突,死傷了好些人,血跡至今還留在鎮子的青石板路上,滿鎮子都能嗅到血腥味。
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晚上不能過來當炮灰。
但話雖如此,眼見這人數懸殊的兩方勢力,酒疏還是不禁加深了唇畔的笑意。
他只知道最近的傳教方案效果很不錯。
現在的男主一方只怕比原著中的他們更加憎恨教堂。
大概很快就會忍不住動手了。
“把她放下來吧,在上面待久了會很不舒服的。”
酒疏隨意地指了幾個人,讓他們去祭壇旁邊把豬籠放下來。
封運臉色難看地看著酒疏無視自己,拳頭握的緊緊的。
他想要命人阻攔,可他手下的人看著對面密密麻麻的人頭,都不敢輕舉妄動,根本不聽他的命令。
最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豬籠里的女人被放了下來,祠堂顏面掃地。
“嗚嗚嗚謝謝謝謝神父”
隨著吊在半空的豬籠落地,女人虛弱地爬出豬籠,激動得淚流滿面,渾身發顫,似乎隨時會昏厥過去。
她沒想到自己得救的這么容易。
那曾經被她視作惡鬼羅剎的封家父子根本連怒斥都不敢發出一聲。
酒疏走到女人身邊,笑了下,像下午給她洗禮時一樣輕撫了下她雜草般的亂發。
酒疏最近每天都會給鎮民洗禮,已經輕車熟路了,比原主的洗禮姿態更加熟練,更加道貌岸然。
這也是原主常用的安撫人心的手段,會讓信徒感覺自己被神父深深信賴著,從而加劇洗腦效果。
此時用來安撫受了驚的受害者,效果同樣也很不錯。
讓女人激動的情緒瞬間平和了下來。
“你應該感謝神的恩賜。”酒疏神色溫和,說完便松開了手。
女人呆呆地抬頭看著酒疏,直到酒疏起身離開都沒有回過神來。
還是在信徒們的攙扶下她才恍惚地起身,隨即就臉色泛紅,眼中露出了與四周信徒一般無二的狂熱信仰。
似乎自從神父變了之后,信徒們也變得越來越沉迷了,比原著中還要更加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