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疏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不想再在這里多停留了。
他表情溫和地向著臺上氣得臉色發紫的男主父子擺了擺手,禮貌道別“就不多打擾了,我們先走了。”
說完,一身白袍的神父就像是來時候一樣,步履平緩地離開了。
一群信徒也冷哼一聲,不屑地瞪了一眼祠堂里的眾人,轉身跟著神父的腳步離開,仿佛要與這古老罪惡的祠堂徹底劃清界限。
全然忘記了曾經教堂沒有建造之前他們恭敬跪拜祠堂祖先的虔誠模樣。
鎮民們確實是善變的,可以將曾經的信仰輕而易舉的棄如敝履。
原本還擁擠的祠堂在短短幾分鐘內就走得干干凈凈,只留下一片雜亂的庭院和大廳。
“”
“該死,該死的東西他、他拿這里當什么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封父一口氣上不來,憋得臉皮抽搐。
封運只好攙扶著父親坐下來,臉色也很不好看。
神父簡直欺人太甚
這都快騎到頭上撒尿了,簡直放肆
封運也真是沒想到神父這家伙會這么沒腦子,直接就打上門來。
虧他長了張好臉。
想起剛才看到神父時驚艷的感覺,封運還是覺得心跳加速,但是怒火也是越來越盛。
他最討厭被人冒犯,現在這個外來的神父完全就是踩著他的底線蹦迪。
是可忍孰不可忍,原本還想著動靜小一些將他殺掉的,現在封運只想讓他生不如死,最好只剩下一個漂亮的皮囊,痛苦到發瘋,只能任人宰割。
封運改變了原本想讓神父直接慘死的計劃,決定讓神父生不如死。
“父親消消氣,他囂張不了多少時間了。”
封運說著,瞥了眼附近的一群酒囊飯袋,示意他們可以滾了。
剛才那么多人的時候屁都不敢放,現在還有臉站在自己面前,他真是越看越來氣。
祭壇下的下人們聞言忙不迭退下了,不敢在封家父子氣頭上稍有冒犯。
他們也知道今晚的事情一過,明天就會在整座小鎮引起大地震,因為這意味著這座小鎮上勢力最大的不再是祠堂了,甚至不再是平分秋色,而是教堂完全碾壓祠堂。
祠堂根本無力抗衡。
封家父子自然會氣到發瘋。
而在下人們退去后,封運才嘆了口氣,剛準備跟父親說說自己的計劃,就看到臺下還有個人沒走。
還沒來得及發怒,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女友。
封琪有些失魂落魄的,封運叫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啊,是我。”
封琪強笑著回應,快步跑到男友身邊,知道他現在心里一定不好過,便在旁邊安慰著“別難過,這次是意外,不就是個出軌女人嗎,確實也罪不至死。”
封運無奈地揉了揉封琪的腦袋。
“那個女人還砍傷了她的丈夫。”
“啊這太過分了吧,那個神父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就”這倒是封琪沒料到的,都傷人了。
原本還以為只是出軌而已。
“是啊,所以我說,那個神父只是為了收買人心而已,實在虛偽。”
“呃”
往日封琪都會附和男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想起神父那張總是帶著笑容的臉龐,封琪竟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只好轉移話題。
她突然不想聽見有關神父的壞話了,因為她害怕自己會反駁男友。
這樣是不對的。
她應該跟男友站在統一戰線才對。
“那女的為什么啊,明明是出軌方來著”
“因為她是被買來的就自怨自艾覺得丈夫對她不好,結果就出軌還惡意殺人,現在那人還躺在醫院里呢,咱們鎮子的醫療水平你也知道,小病都能治成大病,這次只怕要傷筋動骨了”
封運提起來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