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為祠堂的做法沒有半點過錯,那女人還有孩子呢,就這么拋下孩子不管,跟著情人逃走,根本不配為人。
“這樣啊,確實,是那神父太不辨是非了。”
封琪聞聽此言,再也說不出偏袒神父的話了。
在她看來,有了孩子就該為孩子著想的,那女人確實太過不負責任了。
封琪依偎在男友懷中,如此想著,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想起神父的面容。
那張比男友俊美得多的臉。
雖然神父不辨是非,但是他長得可真好看啊。
封琪知道自己想法太三觀不正了,可是她忍不住。
一旁的封父看著一對小情侶在自己面前膩膩歪歪,不由得表情陰沉地看了他們一眼,不過也沒多說什么。
現在這種情況,他也提不起力氣再去阻礙兒子的婚事了,他現在只想要讓那個神父死的越慘越好。
他知道兒子在謀劃著什么,可現在不是商議的時候,只好等到封運安慰好了封琪,將封琪送回房間,才將兒子叫到了書房里。
兩人坐在書房里,表情都很陰沉。
封運拿出了那本古書,小聲地說著自己的計劃“父親,計劃就是這樣,您看如何”
“哼,你來辦就好,我就想要讓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吃吃苦頭,最好能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然后剝皮抽骨,才能解了我心頭之恨。”
對于掌控了封家鎮大半輩子的封父來說,教堂此次的挑釁簡直就是赤oo的羞辱,讓封父難以忍受。
封運聞言動作一頓,這與他的目的有些差別,他是想著到時候將神父囚禁起來的。
畢竟他那張臉確實不錯,是個很好的籌碼。
但是現在說這些還太早,等到計劃完成再說也不遲。
于是封運便沒說什么,繼續商量起了對策。
他的計劃是用蠱蟲將神父的神智模糊,然后再利用鎮子外的那個人蠱來將其處理掉。
這樣一箭雙雕,既可以除掉心頭大患,還可以利用鎮子里群情激奮的信徒們將人蠱收入手中。
封父聞言,連連點頭,對這個縝密的計劃很滿意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總算能獨當一面了。
為了保密,兩人談論的聲音很小,一直到后半夜才商量好了具體細節,離開了書房。
而兩人都未注意到,他們書房外的樹林間,有一道纖長高大到詭異的身影一直在悄然窺伺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嘶嘶
蛇類的嘶鳴聲在深夜時分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只能聽到夏日里青蛙鳴叫,還有長長的蛇尾摩擦地面的聲音。
書房的門被緩緩推開,高大的怪物蜿蜒爬動到書房內,翻找著什么東西。
找了片刻后,他看著手中古舊的書籍,冰冷的豎瞳在月色下顯得愈發陰森。
他不允許有除他之外的人傷害到神父,因為那是他預定好要教訓的人類。
所以不如一會兒將那些想要傷害神父的人處理掉好了。
歪了歪頭,怪物如此想著,鬼使神差地垂眸看了看手中的書籍,翻開其中幾頁看了看。
本來想要直接撕碎,卻突然停住了動作。
目光定在了其中一頁上。
上面寫著一行古老的文字。
情蠱
中蠱之人會至死不渝地愛著種下蠱蟲的人。
至死不渝。
一個從未見過,卻如此迷人的字眼讓怪物根本沒辦法移開視線。
嘶嘶
怪物皮膚下的蠱蟲似乎也在躁動不安,他長長的蛇尾下意識甩動著,輕易便將書房的書桌椅子掀翻,攪得一團糟。
可他卻恍若未察,只是盯著書上的內容看。
其實情蠱對他根本沒用的,他又沒有心愛的人類,對封琪也只是朋友而已,根本沒有給人下情蠱的需求。
這種所謂的情蠱根本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