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想知道怪談”
就在這時,旁邊不遠處的一個信徒突然怪笑著朝閨蜜說話。
閨蜜有些遲疑地看了眼還在走神的好友封琪,又看了看這個胡子拉碴的鎮民,半晌才點了點頭。
雖然這人很奇怪,但是為了獲得更多有價值的信息,更好的進行直播,她并不在意。
“這鎮子上的怪談可多了嘿嘿,要是在幾年前這教堂還沒建起來的時候,你這種口無遮攔的女人可是走不到這里的”
說著,胡子男還眼神作嘔地打量著閨蜜的身材,似乎回憶起了過去鎮子里的盛況。
那時候,女人的地位比現在低了不知多少,哪會像現在一樣,進了豬籠的女人都能被救出來。
看著胡子男的眼神,閨蜜有些厭惡地皺緊了眉頭。
“以前這鎮子里才叫熱鬧啊,信什么的都有,祠堂那邊也不管,多自由,哪像現在,這群人跟著了魔一樣,非要讓人信上帝。”
胡子男神神叨叨地說著。
雖然這座鎮子現在已經被祠堂和教堂分為了兩個勢力范圍,但是還有些夾縫中的鎮民在茍延殘喘。
他們不聽祠堂的話,也不信仰上帝,只是信仰一些雜七雜八的野神。
而隨著教堂的崛起,這些野神教派早已潰敗,只剩下一些腦子不清楚的鎮民還在信奉。
眼前這個胡子男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其實我覺得上帝教派也不錯的,那神父說話確實好聽,讓我都有點動搖了,但是誰讓土地娘娘那邊不讓我信呢,我還特意問過蠱老爺了,祂們都說這些外來的洋和尚不能信”
閨蜜有點聽不下去了。
這胡子男說話沒頭沒腦的,根本聽不懂,說半天也沒說到怪談。
反而扯了一大堆奇怪的神名,儼然一副腦子不太正常的模樣。
看著還在絮絮叨叨的胡子男,閨蜜翻了個白眼。
“你不信還來這里做禱告,真是腦子有病”
胡子男被閨蜜懟的噎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咱自家人就得信咱自家的神”
話說到一半,又開始稀里糊涂地說“不過神父說,上帝也是愛著我們的,也算自家人”
整個人前言不搭后語。
閨蜜覺得自己被個傻子耍了,氣得起身就想換個位子坐。
期間還不忘冷嘲熱諷幾句,說他腦子不好使就回家呆著去,不要耽誤她的正事。
她還要忙著去做直播,準備晚上的招鬼儀式呢,哪有空陪這個瘋子閑聊。
身旁的胡子男還在自言自語。
話題一會兒轉到那些名不見經傳的村野神明身上,一會兒又轉到教堂里的神父身上。
讓人感覺他的精神很分裂,似乎很想要堅持自己固有的信仰,另一方面又因為教堂而搖擺不定。
閨蜜聽了半天,也只記住了教堂里神父的名字。
酒疏。
一個挺奇怪的名字。
聽上去倒是跟大城市里那些動輒四五十歲的神父很不一樣。
不過閨蜜對神父不太感興趣,終究不過是個普通的神父罷了,哪有晚上的直播重要。
她看了看時間,覺得已經差不多了,便拽著身旁一直在走神的封琪離開了教堂。
只留下身后瘋瘋癲癲的胡子男。
也沒聽到胡子男口中的喃喃自語。
“所以今晚土地娘娘要開始獻祭了,還有蠱老爺的份,但是沒有上帝老爺的,或許應該給上帝老爺也送一份”
胡子男的聲音逐漸遠去,沒有人在意,只有教堂內的其他信徒們嫌棄胡子男吵鬧,投來了嫌惡的目光。
封琪這次終究沒能見到神父。
她遺憾地在閨蜜的陪伴下離開了教堂,魂不守舍地看著身邊的閨蜜安排著晚上的直播事宜。
閨蜜見封琪這副恍惚的模樣,只能聳了聳肩,繼續咔擦咔擦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