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報紙,要從中找到兇案相對應的年份并非易事。
他很樂意幫忙。
畢竟閑著也是閑著。
“不用了,我來就好”
愛蘭怎么好意思讓神父來幫忙找。
麻煩神父帶自己來這里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愛蘭幾乎有些受寵若驚。
畢竟是被所有信徒頂禮膜拜的神父,對她如此照顧簡直是不可思議。
都讓人懷疑是不是神父對她有意思了。
“辛苦神父了”
“沒事。”
神父微笑回應。
著迷地看著神父臉上的笑容,愛蘭有些想入非非,不禁表現出了些許嬌羞。
連原本的恐懼都忘卻腦后了。
與神父單獨共處一室,任誰都會有些心神不寧。
她有這種猜測也是無可厚非。
不過好在對于生命的在意還是讓她鎮定下來,開始在地上的報紙中尋找線索。
封家鎮的歷史久遠,報紙也堆積了很多期。
愛蘭專門往之前十幾年翻看,尋找著教室里那些被祭祀的尸體們的身份。
不過關鍵線索沒找到,倒是看到了這座封家鎮很不堪的一面。
作為鎮子里唯一的報刊,這些報紙的立場自然也是偏向于鎮民們的。
在十幾年前的愚昧時代,報紙上時不時就會出現有婦女意圖逃離家庭,然后被浸豬籠殺死的新聞。
報紙的口吻還是贊揚的,似乎很贊同這種慘無人道的殺人方式。
愛蘭看著十八年前的一份報紙,目光在報紙上女人麻木的眼神上掃過,落在了旁邊的文字介紹里。
這上面的新聞大同小異,只是不難看出這里曾經是拐賣人口的小鎮。
甚至在報紙上大搖大擺地寫有人在尋找失蹤婦女,讓鎮民們都小心些,管好自己的婆娘,別讓她們被找到。
愛蘭皺著眉,對這座封家鎮厭惡至極。
越來越覺得這座小鎮很病態。
隨著報紙年代越來越遠,報紙上的內容也越來越突破下限。
只偶爾才會出現一個令人暢快的新聞。
比如女人反殺了全家人之類的新聞。
該女子將自己的親身骨肉亂刀砍死,且不思悔改,臨死前還在叫囂要將丈夫和孩子全都殺死的言論。
當然,該女子的下場肯定是不怎么好的。
而且殺死親生孩子這件事多少有點過頭了。
這樣想著,愛蘭好奇地往下一翻看,看到了女子的死狀照片。
這些舊報紙很喜歡往上面放一些清晰度不高的黑白照片,顯得報紙內容充實。
只見其中一張黑白的照片上,女人殘破的尸骨已經快要看不出人形,無數條毒蟲纏繞在她的身上,密密麻麻。
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珠中沒有任何對生者的眷戀,有的只有仇恨,似乎對殺死親生孩子這件事沒有任何后悔。
愛蘭看得反胃,當場就嚇得一哆嗦。
雖然曾經聽好友封琪說過這座小鎮中的很多人都會煉制蠱蟲,但是她還真沒想過蠱蟲會有這么大的殺傷力,居然還吃人。
“太惡心了嘔”
愛蘭沒忍住,直接干嘔了起來。
神父就站在她不遠處,見狀也看向了愛蘭手中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