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疏的腰比一般的人類青年都要纖細,但并不會顯得瘦弱,反而骨肉勻稱,摸上去手感很好,肌理柔韌。
應該說這個神父身上的每一處都很好摸,柔軟光滑,它著迷地摸了許久,甚至連懷中的人類已經醒來都沒有發現。
以至于剛才沒有絲毫心理準備,慌里慌張地松了手。
其實被發現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神父又看不見它,根本不知道它是誰。
它根本沒必要松開手的。
它可不是像蠱銀那般愚蠢的東西,對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望而卻步,百般糾結。
躺到一張床上也只是摸摸小手,簡直蠢到了極點。
厲鬼已經想通了。
反正神父是被它完全掌控在手中的傀儡而已,自然是它想要讓傀儡做什么,傀儡就要做什么。
現在它摸一摸根本不要緊,等以后完全占據了軀殼,它會做的更多。
蠱銀這個早晚要煙消云散的家伙只有羨慕的份。
它才會是那個活到最后,最幸福的家伙。
“你究竟是誰”
酒疏嚴厲的訓斥聲打斷了厲鬼的思緒,作為一個正常人類,在發現房間里多出了一個怪異的,看不見的東西時,這種反應很正常。
厲鬼面對這訓斥聲,卻是愣了下,剛想回答自己的名字,又停住了。
它之前已經下過命令,讓酒疏不能再喜歡上蠱銀。
現在蠱銀還沒有徹底消散,所以它不能暴露身份,不然神父要是重新喜歡上它怎么辦。
畢竟現在情蠱是受它控制的,神父這個被中了情蠱的人肯定會對它言聽計從。
蠱銀要是因此重燃希望,它就要白忙活一場了。
所以想了想,厲鬼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而是選擇了沉默。
但它始終沒有松開自己的手,直到酒疏語氣厭惡地掙扎了起來“放開我”
酒疏再也沒有之前那么溫柔了。
厲鬼看著酒疏臉上顯而易見的排斥和厭惡之色,愣了片刻,不知為何,心臟都抽痛了起來。
明明根本不在意神父的想法的,畢竟它可以隨時掌控這個弱小人類的一切。
“滾開滾出這里,不管你是什么東西,這里不歡迎你。”
酒疏艱難地從手臂的纏繞中坐起身,皺著眉的樣子顯得異常冷淡。
與白天面對信徒時候的溫和迥然不同。
冷淡到讓人不知所措。
“”
與酒疏那雙盛滿了疏離厭惡的眸子相對的一瞬間,厲鬼猛的松開了手,臉上原本的肆意之色瞬間散去,竟有些茫然無措起來。
酒疏的表情,簡直就像是對它厭煩至極,恨之入骨一樣。
按照厲鬼的習慣,對于這樣敢于反抗它的人類,它都是直接折磨致死的。
但是這次,面對這個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間的神父,厲鬼卻沒有動手,它自己也說不出原因。
它不想再看到酒疏臉上冷淡的表情,卻也不想離開這里。
最后只好蜷縮到房間角落里,仗著人類看不到自己,繼續小心翼翼地偷看著酒疏。
雖然按照它一開始的想法,作為一個占盡優勢的厲鬼,它本不該如此小心翼翼的。
像是做了壞事后不知所措的孩童一般怯懦,簡直丟盡了臉面。
但現在,它所能想到的也只有這樣做了。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酒疏臉上那讓它心臟抽痛的冷淡之色稍微褪去。
身邊的阻力全部消失了。
坐在床上的酒疏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任何異樣,卻依然能感覺到微涼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