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后,封運心中先是震驚,而后便是嘲諷與鄙夷。
“你神父你居然跟這個怪物摻和到一起了”
封運喊出聲來,隨后譏諷地笑了起來“你這種狠辣心腸的家伙竟然也會愛人嗎”
“啊不對,你怎么可能會真的愛上這怪物,你是在利用這怪物才對”
封運狀似瘋癲地大笑著,自覺自己猜對了真相。
這就對了,這樣的話一切就都有理由了。
是因為這一世的神父勾搭上了蠱銀這個怪物,所以鎮子上才會多出這許多的變化。
教堂的勢力也因此擴張了這么多。
讓這個可惡的神父成為了封家鎮的實際掌控者,連封家鎮祠堂都只能被他踩在腳下當墊腳石。
說來也是,蠱銀這怪物從上一輩子開始腦子就不好使,一直追求所謂的普通人的生活,追求得到他人的喜愛,弱點過于明顯。
以至于被他利用封琪輕易就干掉了。
這一輩子的神父一定是早就重生了,所以同樣也利用蠱銀的這個弱點,將蠱銀抓在手中為他所用。
“利用這個怪物,不,這個厲鬼的力量,你一定得到了不少好處,你的目的是什么想要獨占封家鎮是嗎”
封運惡狠狠地吼著,想要揭穿神父的真面目。
這個假仁假義,心思惡毒的神父根本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善良可親,實際上比他更加可怕。
至少他是個會直白表現惡意的人,而不是神父這樣的笑面虎。
神父這種人只會利用別人,別指望他會真的愛上什么人。
這種人封運自認見得多了,一眼就能看透這種偽善的家伙。
因此也故作好意地朝蠱銀叫嚷道“蠱銀,你真的以為神父會愛上你這種陰溝里的老鼠嗎你有什么值得他愛的哈哈哈”
不過一個一無是處的怪物。
“你只有那身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的血肉,還有你的力量而已”
“信不信等到你的力量沒了,神父就會立刻拋棄你而去”
話還沒說完,封運的舌頭上就長滿了膿包,臉上也長出了畸形的五官,再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蠱銀陰森森地看著他痛苦掙扎,黑色霧氣似乎想要徹底將其腐蝕掉。
但想到酒疏就在身邊,不能讓愛人看到自己兇殘不溫柔的一面,便只能就此作罷。
在走廊上終于安靜下來后,被攙扶著的蠱銀摟緊了酒疏的肩膀。
害怕酒疏掙脫開,它下意識收緊了些許力氣,卻并不會讓酒疏感到一絲不適。
它保持安靜,就好像沒有聽懂封運的那番說辭一樣。
只要假裝不知道就好了,那樣就能繼續維持之前的美好關系了。
蠱銀的想法就那么簡單。
就連走廊內一直試圖擺脫蠱銀壓制的血肉們都顯得格外安靜。
即使是利用又怎樣,只要能跟酒疏在一起,它什么都可以交給酒疏。
從一開始,蠱銀就知道自己身上并沒有什么值得酒疏愛著的東西,除了情蠱之外,它毫無吸引力。
酒疏是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存在,面容俊美,性格溫和,每一處都完美極了,是眾人愛戴追捧的神父。
而它卻是一個只能躲在陰暗處偷看神父的怪物,丑陋猙獰,性格陰暗,那些不恥的心思說出去都會被人鄙棄。
只有情蠱能讓它這種卑微的怪物得到神父的青睞。
可是當情蠱消失之后,神父依然說愛它,說他根本不在乎它是不是怪物。
這在令蠱銀欣喜若狂的同時,也藏著深深的未曾顯露出來的不安。
在蠱銀短暫的一生中,從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就連唯一的一段友誼也是開始于封琪對自己的同情與憐憫。
蠱銀倒是希望酒疏也能因此愛上它,那它便會永遠在酒疏面前維持可憐的樣子,酒疏便能永遠愛它。